顾希文面露好奇之色,问道:“什么闲差?”

谢尧臣望着他的眼睛,慢悠悠说出两个字:“富民。”

富民?这倒是个切实利民的好想法。顾希文问道:“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事到如今,谢尧臣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直言道:“大魏各地皆有祝东风,祝东风的东家,是我。”

顾希文闻言微讶,祝东风在大魏很多年了吧?他不禁重新打量谢尧臣两眼,笑而叹道:“难怪殿下比任何王孙贵族都过得奢靡。”原来是真有钱啊。

谢尧臣微一挑眉,只道:“届时你游历各地,祝东风各地掌柜会听你调遣,若需钱财,也可从祝东风调。待我登基后,自会给你一个特令,每到一地,你且根据当地特色,同当地官员研究出个富民之策,只此便好。”

顾希文听罢,不由笑叹:“殿下,这差可不闲啊。”要出合适的政策,势必要在当地多访多问,怎能算闲差?

谢尧臣笑道:“只是出个政策,且不给你限时,够闲了。”

顾希文失笑,左右他要出去转转,多访多问,也能增长见识,而且即将登基的新帝,头一个旨意是给他的,也是他的荣幸。念及此,顾希文恭敬行礼道:“顾希文领命。”

谢尧臣抿唇一笑,诚挚道:“那便祝你一路顺风,布帆无恙。”

顾希文再复行礼:“借太子殿下吉言,那我便先告辞了。”

说着,顾希文行礼欲走,却似是想起什么,对谢尧臣道:“对了,殿下,宋瑶月……疯了。”

谢尧臣反问道:“疯了?”

一个长久不得自由的人,再兼其一心只想要权势地位,眼看着是得不到了,疯了实在是寻常。如此想着,谢尧臣点头道:“也不算意外。”

顾希文笑道:“我当时看过殿下的《四海志》后,只觉心胸开阔,便想着也拿给她看看,怎知她看过之后,反而嫉妒成疾,把自己当成了太子妃,委实是……”

顾希文只摇摇头,当真懒得再说什么。谢尧臣听罢失笑,顾希文不知为何,他却知道真相,宋瑶月深知自己前世做过他的王妃,如今看到他和宋寻月的生活,方知悔,只可惜,她永远不会是宋寻月。就好比宋寻月的爱玩,分明是对她自己幼时那些想要而不得的一切的补偿,若非如此,他俩也玩不到一起。就算给宋瑶月重来一次的机会,没有宋寻月的幼时经历,她依旧跟他过不到一起去。

宋瑶月害宋寻月不浅,谢尧臣懒得再搭理她未来会如何,如此下场,她应得的,便也没再多问。顾希文见谢尧臣神色间,似是对宋瑶月的事漠不关心,便行礼道:“太子殿下,告辞。”

谢尧臣冲他一点头,道:“一路顺风。”

顾希文笑笑,行礼退下。谢尧臣目送他绕过影壁,便转身回去。

宋寻月已检查完谢泽今日的课业,并给他解释了爹爹要做皇帝的事,之后就叫厨房准备晚膳,见谢尧臣回来,便吩咐传膳,准备吃完后,抓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