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辰安不知何意,看了镜中谢尧臣一眼,道:“王爷若是名声好些,这模样,得是京中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啊?”

能不能成旁的女子的春闺梦里人不要紧,但这话倒是提醒了谢尧臣。

没错,他在京中名声很差,现在的宋寻月也才十五岁,若是不记得他,就他这名声,一旦贸然去宋家提亲,宋寻月为了不嫁他,怕不是会以死明志。

谢尧臣不由皱眉,看来不能急着去提亲,得先私下里去见见,探探情况。若是记得他,什么都好说,若是不记得,暂且可不能叫她知道自己是琰郡王,省得一听名号就把自己夫人给吓跑了。

念及此,束好头发的谢尧臣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屏风后,叫辰安更衣,然后吩咐道:“不穿蟒袍,换好看的常服。帮本王更衣后你便立马出府,去宋家打听一下,看他们家近日有没有什么举家出门的事,亦或者家中有没有即将要举办的宴会一类的。”

辰安不解抬头看向谢尧臣,眼底流出一丝疑惑,问道:“哪个宋家?”

谢尧臣垂眸看向他,鸦羽般的长睫覆盖了眼睛,他无奈道:“就夫人同我母妃走得很近的那个宋俊家。”

辰安了然,边给谢尧臣系腰封,边点头道:“是。”

换完衣服后,谢尧臣先坐着吃早饭,辰安跑去打听宋家的事。谢尧臣用过早膳后,在府里等了会儿,顺道叫王府的人,备了些上好的银碳,以及一些上好的皮毛料子,并吩咐府中绣娘,报了宋寻月尺寸,叫他们赶着去制几套女子的冬衣。

宋寻月在宋家过得不好,这大冬天的,孙氏必然又克扣她的炭火,还有份例里的冬衣。制衣得几日功夫,初次见面时,先带炭火和皮毛过去。

等谢尧臣这些准备完,辰安正好从外头回来,向谢尧臣行礼道:“回禀王爷,明日十一月十二,宋大人生辰,明晚宋府里会举办宴会。”

谢尧臣挑眉一笑:“甚好!那明晚我们也去。”

得等到明天,于是谢尧臣便耐着性子,在府里等了一日。

这一日一夜间,他一直在盘算自己母妃和孙氏如今的关系,母妃在意孙氏,当她如亲姐妹般,之前的那段记忆,已经证明,孙氏这桩事上,无论他说什么,母妃都不会听。最好还是抓紧使前世的法子,叫母妃自己看清孙氏的真面目,省得到时候还要往他身边塞宋瑶月。

第二日谢尧臣好不容易等到酉时,他便立刻吩咐张立和辰安带好准备的炭火和皮毛料子,又准备了一份生辰贺礼,一道往宋家而去。

走在去宋府的路上,车外的辰安看看谢尧臣乘坐的马车,满眼不解,着实奇怪,他们王爷不是素来讨厌孙氏吗?不喜那宋家夫人同仪妃娘娘来往,现在怎么忽然主动打听起了宋家的事?而且还要去给宋俊贺生辰?

坐在马车里,谢尧臣满心里期待着同宋寻月的见面,也不知十五岁时候的她,是什么模样?

马车很快到了宋家,谢尧臣下马车,辰安携礼,张立则带着给宋寻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