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不定主意,自然而然的就望向金瓶梅,他可能也有些踌躇,但并未跟我交换眼神,我们之间没有达到那种默契,而且他估计认为征求我的意见是白费劲。

最后,金瓶梅还是跟着那个人走了,对方的身手很厉害,五个我再加三个金瓶梅一起扑上去都不一定管用,我们完全就是俘虏,那个人能这么客气的对待我们,已经很难得了。他一抬脚,我肯定要跟着一起走。

“你那两个朋友应该死不了。”那人一边走一边回身指了指两个昏倒的伙计:“被我打的那个没事,昏迷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另一个说不准。”

我的脸唰的就红了,我从高处摔下来砸在伙计身上,是个很不轻的重创。

不过金瓶梅没有考虑这些,他很不明显的放慢了一点点速度,故意跟我靠近,从背后伸出一只手,在我的手背上写字。我在这方面的感知能力差,没有受过相关的训练和经历,他找机会写了半天,我只能模糊的辨别出其中几个字,这根本不足以领会他的意思。

没办法,我们一边走,他一边继续寻找机会写着。深邃的地缝到这里可能算是到底了,一条曲折的完全天然形成的陡坡出现在眼前,前面的人不停下脚步,我们也不敢随便乱动,就跟着他一起走。三个人是顺着曲折的陡坡朝下走的,坡度真的很陡,但那个人走的很稳,如履平地,我和金瓶梅就需要互相搀扶着才能站稳脚跟。不过这样一来,方便了我和他之间无声的交流。

金瓶梅断断续续的写着字,他要我不用太紧张,因为从一些细节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出手重且凶猛,但不像个滥杀的人,否则刚才就会直接弄死两个伙计。可是我们两个一直这么着非常被动,金瓶梅让我见机行事。

接着,他写的字就让我冒了一头冷汗,他认为这个人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从刚才攻击我的时候,对方可以看出我是块废料,所以他不会防备我,金瓶梅让我找机会下手,至少尽力的制住对方。

我还给金瓶梅一个讶异而且无辜的表情,意思是问他:我能伤得了这个人?

他则无声的告诉我,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他是个人,一定会有软肋。

西海河这里的无线信号完全被屏蔽了,所以我们连对讲机都没带,跟着那个人顺着这条陡峭的路走了大概四五百米,还是没有到头。这时候,对方停下脚步,找了块比较平坦的地方,让我们坐下,金瓶梅故意坐在他的正对面,以便吸引这人的大部分注意力。我一看,头就晕了,丫真把脱困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你是他们的头儿,对吗?”这个人如果不动手的话,确实温和的像一阵清风,他看着金瓶梅说:“我姓邝,我们可以谈谈。………………

“还是那句话,你得找个我感兴趣的话题,不是吗?”金瓶梅完全放松了,那样子好像在茶馆里跟人摆龙门阵一样。

“影子,这还不够?”这个姓邝的人盘膝坐下,对金瓶梅说:“不要否认,你是为影子而来的,同样,我也为影子而来的,不过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