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肯定已经断气了,我看看墙角的尸体,再看看一脸阴气的黄婆,顿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一下撞到背后的墙上。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我是来找人救命的,而不是过来体验乡村鬼屋的。那一刻,我心里满是对文哥的不满,心说他怎么就挑选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巫婆子来压制鬼影诅咒?

“不用怕。”黄婆看我吓的够呛,还是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跟我说了句,听着像是安慰我,但那口气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我还是心里发毛,打算着要不要慢慢摸到门边然后逃出去。

“我不认识他,真不认识,黄奶奶,我今天第一次来这儿的。”我匆忙就解释,叫黄婆叫的很甜。今天刚到这儿,就遇见了淹死的小孩,已经够晦气了,听黄婆的意思,那小孩大有缠着我的意思,这更加扯淡。

“你不用怕,他就是个孩子,过去就过去了,起不了害人的心。”黄婆弯腰捡起一根很细的红绳子,这时候,我的眼睛大概也适应了昏暗,我看到红绳子的另一端是绑在小孩的两只手腕子上的,黄婆把红绳子很复杂的系在自己右手的手指上,接着说:“这么小的娃娃,这么过去了,他就是觉得奇怪,叫你来问问,不会害你。”

“我和他真没啥说的啊。”我差点就哭了。

“如果你不跟他说说,他会跟着你,不至于要你的命,但一惊一乍的,你怕不怕?”黄婆似乎很少跟人说话,口气不但冷,而且生硬,不过我能看得出,她确实是在跟我好好的谈话。更重要的是,每次黄婆提起那个小孩的时候,冷冰冰的语气里好像都有种说不出的惋惜,可能觉得这孩子命苦,走的太早了。这让我觉得,黄婆或许真和文哥说的一样,人是怪了点,但心很善。

“他……他想问我什么?”我终于说服了自己,可总觉得事情怎么那么别扭,小孩送来的时候就断气了,黄婆知道他想问我话?

那一瞬间,过阴这两个字不知道怎么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过阴,并非是什么很稀罕的事情,在各地估计都有各种各样的传闻。过阴简单点说,其实就是生者和死者的对话,据说有的人心里有执念,或者说心愿未了,匆忙就死了,这样死去的人一般都不肯上路,需要像黄婆这样的巫婆子过去“谈”,问死者到底有什么事,问他想怎么办。寻常的过阴,基本都可以达成一种“协议”,让死者安心,让生者放心。

我听过相关的传闻,据说是某某地某某人怎么样怎么样,最后被过阴的巫婆子给请走了。但我不太信这个,在我的思维里,人死了就是死了,脑死亡代表着意识的消失,意识都没了,拿屁股去思考问题,然后提问?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天的经历让我不得不相信了一些事情,所以之前的心理无形中发生了变化,我不能说完全相信了黄婆的话,却不那么抵触了。

黄婆看我肯合作,就转身去和那孩子“协商”,做的是有板有眼,但我怎么看都看不出她如何跟对方沟通的。我眼神里全部都是疑惑,黄婆好像知道我在疑惑什么,可能也是为了让我更坚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