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的话语中满满都是自信,让我不得不产生了疑问,他喊来的帮手是谁?这个问题与我息息相关,因为在无形中,我已经把玉姨和文哥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现在说是说不清楚的,等他来了,你会知道。”金瓶梅道:“他言出必行,虽然离这里很远,但很快就会赶到。”

我点点头,心里却仍然很羡慕金瓶梅,他的运气为什么那么好?身边总有那种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多吉邝海阁他们在养伤,金瓶梅和我还有李富生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不停的在商讨,最后一个行动地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是救自己的命,没有必要节外生枝,如果行动的消息不泄露出去的话,那么总体情况应该是安全的。我想着,等到自己的问题完全解决的时候,那就是我该找玉姨清算总账的时候。

在我想起这些时,心里并不轻松,玉姨和文哥经营了那么多年,他们的家底很厚实,而我却不想再把李富生和金瓶梅这些人拖下水。我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但我的初衷未改。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背了母亲的嘱托,我很想好好的生活下去,然而有些事情,已经在心里扎根了,挥之不去。

金瓶梅说的没错,在他跟朋友打完电话的第四天,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感觉他好像不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因为他就和金瓶梅打了个招呼,就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他身材很高大,脸庞是古铜色的,腰身挺的笔直,他的一只眼睛好像有毛病,但是另外一只眼睛中透射的目光却如同大山一样沉稳。他整个人站在我们面前,就好像一大块岩石雕刻出来的雕像。

“李富生,郑童。”金瓶梅可能知道这个人的脾气性格,也不啰嗦,指着我和李富生跟他介绍,然后又指着他对我们道:“苏日。”

这个名叫苏日的人对我们点了下头,在我们四个人坐下之后,我就又感觉到,苏日或许和邝海阁是同一类人,他们外表冷酷,但心里的情感却和外表不同,否则,不可能金瓶梅一个电话过去,苏日就千里迢迢的赶来帮忙,甚至连原因都没有询问一句。

这同样是一种超然的友情,你叫我来,我就来,不管你要干什么,我帮你。

我们坐下来聊了聊,苏日始终在听,很少说话。闲话之后,金瓶梅跟苏日提起了叫他过来的原因,他说,有一个很棘手的枪手。

“苏日,你好像变了。”金瓶梅看着沉默又高大的苏日,道:“记得过去,你的枪从来不会离身。”

“枪,不是生活,也不是事业,该放下的时候,总要放下的。”苏日的脸庞上没有一点点表情,不过我还是能察觉到,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有一点点隐约的唏嘘。

尽管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有些人就是人群中的异类,只要看到他第一眼,就会感觉他肯定不是普通人。苏日绝对不会是普通人,他有他的故事,或者说,他有他的传奇。

“那你还能不能一枪打下飞过贺兰山的鹰?”金瓶梅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