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这药喝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袁璐心里又狠狠把他骂了一通,然后让人去二道门那里传信,让高斐下了值就过来。

午饭前,老太太亲自过来看她,身后跟着三个孩子当小尾巴。

袁璐一看这个时辰就不对,汐姐儿倒还好,平时是由身边的王姑姑授课,就在自己屋里。因此时间上自由些也正常,可是两个哥儿那是请了先生在前头书房上课的,而且现在他们的爹也回来了,照理说更不可能这么随便就歇课才对。

袁璐要起来给老太太行礼,老太太干净让人把她给按住了,笑道:“都是一家人,这么多礼做什么?”

袁璐就也不多礼了,让人给他们看茶。

老太太就劝她说:“这茶水你以后也要少喝。看你脸色也不太好,可是睡得不舒服?”

袁璐摇摇头,“今早起来吐了一回,到现在人也没精神。”

老太太点点头,“这是常有的,想当年我怀斐儿的时候也是这样,害喜比谁都严重。不过熬过了最初那个把月,到后头又是能吃能睡了。”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中满是温柔和憧憬,袁璐就有些于心不忍了。虽然她一早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就跟高斐说好了要不择一切手段将齐国公府的障碍的扫除,可眼前老太太是不知情的,她一心期盼着将要到来的孙辈,欺骗她实在让人难过。

沉默了片刻,袁璐就转而看向了澈哥儿和泓哥儿,“好端端的,你俩怎么不去前头上课?”

澈哥儿抢先开口道:“是祖母说的在,让我们这几天多在娘亲身边,说我们是童子哩……”

老太太就跟她解释说:“这是我们乡间的土办法。斐儿已经派人和我说了,你这胎像刚现,但身体底子不好,脉象不稳。我们乡下的土办法就是让小童子多陪着怀了身孕的人,这样就能安胎哩。”

袁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心里也明白高斐这是在给老太太打预防针,让老人家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她这蹙眉沉思的样子落在老太太眼里,就是坐实了胎像不稳之说,老太太就反过来安慰她说:“你们年纪还轻,以后的路还唱长着,就算这个孩子……以后也总有机会的。”

袁璐就听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还让您反过来安慰我了?我别的也不怕,只是怕让您失望。”

老太太撇撇嘴,道:“我这把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还用得着你?我老婆子现在身边有儿子儿媳,有孙女孙女,还有两个老姐妹能陪我唠唠家常,真是再没有更逍遥的日子了。”末了她顿了顿,又磕磕巴巴地补充道:“锦上添花固然好,但命里有时终于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袁璐一听就忍不住笑道:“这最后的话一听就知道不是您想出来的。”

老太太就哼了一声,“还不是你孙嬷嬷,让我说这个来宽你的心。亏我念叨了一上午才记住,你还笑!”说着扬手要打她。但也只是比划一下,手都没往她身边去。

她们俩光顾着说话,澈哥儿就有些被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