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始又哭又闹,她们就用丝巾把她手脚捆住,嘴也堵住,再不去理她了,任她咬着丝巾呜呜流泪。

高斐让袁璐不要再管这件事,她就真的没有再管。

等过了大半个月,听到外头突然闹出了响动,袁璐倒是从床上起来去窗户边瞧了瞧。

虽然她庭院里什么都没有,但她还是猜出了大概是高斐终于动手处置了邱绣。

会是什么样的处置呢?高斐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是送到郊外的庄子上让她过完这一生,还是和齐国公府打个招呼,将这姑娘送回去?

袁璐站在窗边出神,一时思绪万千。

人在知道发生了事,却又不能真切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就很容易乱想,思维发散之下,更可能自己吓自己,而且事关自己的去留,更难处之泰然,纵使是袁璐,也不禁往坏处想……她思潮渐远。

当初留下的原因不就是因为邱绣这个安全隐患吗?如今邱绣这可钉子已经被拔掉了,她确实是习惯了成国公府的日子,也愿意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待下去,看着几个孩子慢慢长大。

可这也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或许在高斐看来,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现在处理完邱绣,下一个或许就要对付她了。不过说来也奇怪,看到高斐对邱绣那样心狠,袁璐倒也没有什么兔死狐悲的感触,似乎总觉得他待自己是不同的。

但是这种‘不同’,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那就连她自己都不敢肯定了,或许连高斐,都说不出个所以来,就算他心里清楚,这会子大抵也不会跟她说个明白。

在窗边发了会儿呆,袁璐再抬头就看到泓哥儿和澈哥儿两个手拉手进了庭院。

这两人平时也是皮的没个正形,只有高斐在的时候他们才会稍微控制一些。

因此今天这两人规规矩矩的样子,真是十分少见的。

泓哥儿拉着澈哥儿的手一路往里走,同时也在他耳边重复叮嘱着:“祖母说母亲身子不好,你千瓦不能淘气,也不能说让母亲担心的话,就说我们一切都好,也不能提邱姨娘的事,你知道吗?”

澈哥儿煞有介事地皱着眉,点点头,“我懂的哩,出来前祖母就都说过了。哥哥你真啰嗦。”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就进了屋。

袁璐也确实好几日没见到他们,心里也是怪想的,这时也不用丫鬟通报了,她自己站到门边去迎两个小子,一大一小的手拉手,一看就教人心中一软。

泓哥儿见了她就立刻拉下了一张脸说:“您怎么站在这里?祖母说您生病了,不能操劳的。”说着就上去扶住了她。

这样的待遇还是第一次有,袁璐心里也挺高兴同他亲近,就靠着他矮矮的身子往里走去。

澈哥儿跟在身后抓耳挠腮的,他是真不知道他娘亲都病的不应该下床了。

袁璐躺到了榻上,就看到澈哥儿挤眉弄眼的奇怪样儿,就把他招到身前问他说:“这又是怎么了?告诉娘亲,谁招惹我们二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