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有一丝惊讶。
陆羡予突然这么严肃的跟她说话，让她十分不习惯。
“这里太闹了，我不喜欢，我们出去说。”
说完，陆羡予看向众人，“抱歉各位，我身体不太舒服，先走一步了。”
包间里的吵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陆羡予，眼里带着一阵失落。
文雅赶忙帮他打圆场，“羡予的腿不能久坐，让他先回去休息吧。我去送他，大家该吃吃，该玩玩。”
听她这么说，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点点头，嘱咐陆羡予好好休息。
文雅将陆羡予扶到轮椅上，推着他朝外走。
颜萱见状连忙上前凑到两人跟前，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陆羡予当机立断的回，看了眼颜萱，“真的不用。”
颜萱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凌厉，她很少从陆羡予的眸子中看到这样的神色，立刻也不再说什么，让出了通道。
“萱萱，你招呼一下大家，我很快就回来。”文雅拍了拍颜萱的肩膀，推着陆羡予离开了包间。
走出餐厅，文雅停下了脚步。
“羡予，你想跟我谈什么？”
陆羡予看着前方，声音沙哑，“你可以陪我转转吗？”
“好。”文雅推着他，沿着马路边缓步走去。
短暂的沉默后，陆羡予握紧了轮椅的把手，望着挂在天空的一轮圆月，说道：“雅，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嗯？”文雅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你是说我答应要陪着你恢复吗？当然记得。”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闵斯行在一起？”陆羡予咬着牙，艰难的问出了口。
文雅的脚步停住了，她看着坐在轮椅中一向温润清隽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羡予，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可你答应的是，在我的腿恢复之前，你不会结婚，不是吗？”陆羡予转过轮椅，抬头看着文雅，他清秀的面庞在月光下有一种孤寂的破碎感。
“是，我不结婚，这点并没有改变。”文雅对上他的眸子。
陆羡予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你虽然和他在一起，但不会嫁给他？”
文雅蹲在陆羡予面前，与他平视。
“羡予，我答应在你腿伤前不结婚，和我喜欢闵先生，这是两件事。你能明白吗？”
陆羡予的手指蜷缩起来，他盯着文雅澄澈的眸子，眸光晦暗。
“所以，只要我的腿伤好了，你就会抛下我，和他结婚，对吗？是我用这条残废的腿，将你绑在了我身边，对吗？”
“文雅，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是因为我不如闵斯行有钱有势，还是因为我断了一条腿，成为了一个残废？！”
文雅怔住，陆羡予从来没有这般咄咄逼人过。
他的眼瞳被月色染上一层凄凉，猩红又不甘地低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