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送客。

等上了马车,云萝郡主才敢回味刚才梁心铭对她说的话,才明白王亨并未对她动心,是她自作多情,被孟清泉给误导了,没上当已经万幸,竟觉得主动放手很不凡,比孟清泉品行高洁,傲气地面对梁大人。

她再也撑不住,羞愧地垂泪。

忽又想起当年在王家为婢时,王亨毫不掩饰对她的讨厌,当面警告她:敢踏入德馨院范围,叫人打断她的腿。她吓的向他保证,以后看见他就躲开。他又恼怒了,质问她“你当爷是瘟神呢?”被嫌弃成这样,为什么她之前回想起来竟觉得甜甜的很美好?真是猪油蒙了心!

靳姑姑见郡主哭了,难受不已。

梁心铭说这事时,并未避开靳姑姑,所以靳姑姑知道事情缘故,很是后悔之前千方百计想让郡主嫁入王家,谁能想的到呢,林馨儿竟然没死!

靳姑姑正不知如何是好,马车驶出了王府,在街门口停了,探头一看,低声道:“郡主,是世子。”

誉王世子和方磊他们胡乱在酒席上应了个景,便向王亨告辞,转去朱雀王府。誉王世子出来便想起方磊警告他别对梁心铭有非分之想的话,由此想到云萝郡主,想她孤单单的一个人,今儿也要跑好几家,如今他们已定亲,何不等她出来陪她一起去朱雀王府呢?于是在外等。

眼见郡主马车出来,高兴上前。

车帘一掀,就见云萝郡主眼睛红红的正在哭,世子不由一愣,急忙问:“云萝,怎么了?”

云萝郡主见了他更觉刺心,不管不顾问:“你为何向皇上请旨娶我?是不是因为我像梁大人?”

誉王世子听了一呆——

怎么人人都这样怀疑他?

靳姑姑慌了,想要阻止已来不及,正好誉王世子对她道“靳姑姑先出去”,索性不声不响地下了车,上了另一辆丫鬟的车,暗暗希望小两口能说清楚了。

誉王世子便上了云萝的马车,挨着她坐下,小声道:“云萝,你怎会这么想呢?况且你跟梁大人一点也不像。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他一想起梁心铭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眼神,就觉得毛毛的,才不会喜欢她呢。

云萝道:“可这并不是我本来的性子!”

誉王世子忙问:“那你是什么样的?”心里又想:不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云萝哭道:“我不知道!”

她本来是什么样的?

她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誉王世子看着哭得哽咽不止的云萝,心疼不已,不觉伸手握着她的小手,笨拙地安慰她。

……

再说梁心铭,送走云萝郡主后,便去看望林母和姐姐。那两人刚坐完席,正由惠娘陪着闲话。

梁心铭见林母一脸满足和自豪,很是刺眼。

以梁心铭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牵扯,既懒得惩罚他们,也不愿表演天伦亲情,但也绝不容他们打着她和王家的名号耀武扬威、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