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兄这三脚猫的工夫能比的。为兄甘拜下风。将来还要表弟照应。”

张谨言见他并不生气嫉妒,对他印象大好,也去了刚来的生疏和拘谨,也笑道:“是表哥太谦了。”

壑哥儿道:“不是谦,是真比不了。罢了,天热,咱们去河里游水吧。表弟会游水吗?”

他想着,张谨言在西北边疆长大,习武骑马打猎、滑雪都是必会的,却未必会游水;自己夏天时常游,有时还去城外的渭水河里游,这项定能胜过他。

张谨言道:“会。”

于是,两人便回到廊下,将外衣脱了,只穿里面小衣,胳膊腿都露了出来。只见张谨言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结实得像条乌泥鳅;壑哥儿手腿则雪白如节藕。

两人约定:从这里顺流而下,谁先到达东边的湖里,算谁胜,要送一样东西给对方。

约罢,两人均一头扎进河里。

壑哥儿心想这次可不能再输了,因此展开手脚,使出最佳姿态在水底向前溜。正全力以赴地划,恍惚间身边黑影一晃而过,忙留心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心里纳闷:什么东西?这河里也不能有这么大的鱼呀?

壑哥儿发挥最好水平,从河里溜到湖里,窜出水面,摸一把脸上的水,向前一看,只见张谨言已经游到湖中央去了,正浮在水面,周围伞盖似得荷叶并几只粉色荷花簇拥着他小黑脸,笑容灿烂,壑哥儿愣住了。

湖岸边的柳树下,老仆叹口气。

壑哥儿游到张谨言身边,疑惑问:“你常游?”

张谨言笑着点点头。

壑哥儿问:“北边有水吗?”

张谨言道:“有大湖。”

壑哥儿再问:“北边夏天短,你也练不了几天啊?”

张谨言道:“冬天也游。”

壑哥儿失声道:“冬天怎么游?”

张谨言解释道:“凿冰游。我从夏天一直游到秋天呢。冬天凿冰下去游,还能捉鱼呢。”

壑哥儿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艰难地问:“玄武王是你亲爹吗?”口气甚为疑惑。

张谨言眨巴眼睛,什么意思?

他都被立为世子了。

不是亲生的能立他?

壑哥儿道:“亲爹能对你这样吗?大冷天的,把你丢冰窟窿里。”他去年冬天不小心得了风寒,一家人都紧张的不得了,大姐熬了许多苦汤汁哄他喝。

张谨言道:“父王说,不严不能成大器。”

壑哥儿浑身一震,久久不言。

张谨言等了一会,见他不说话,又解释道:“凿冰游的不是我,是军中将士们。父王说我还小,游到春秋两季算不错了,一结冰就不许下水。母亲也不许。”

壑哥儿十分无语——早不说清楚,害得他以为表弟这么小就冰下游泳,敬佩不已。不过,他还是很欢喜,觉得这表弟不同凡响,比京中那些纨绔强多了。

他扬起笑脸对张谨言道:“为兄输了,有样好东西送你。咱们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