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

“我只听到一个又矮又胖的蠢矮人在我耳边聒噪!可恶,你能不能拿一小会不要打搅我!”

“我只是不放心——你趴在这门上有好几分钟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技术活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

“里面有一只!”

“就一只,需要听那么久?”

“可恶的矮人,你给我闭嘴!”

“好了,别吵了。听我说,我们这么办——”

“听明白了么?”

“好!”

“没问题。”

“好的。”

砰地一声响——

矮人一脚踹开塔尖阁楼的木门,然后高高举起大十字军之盾,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无数木矢正前方的暗孔中飞射出来击打在上面——圣武士被巨大的冲力撞得连连后退,其中有一支箭矢从盾牌边缘滑出,差一点射中半身人的鼻子尖……

“你这水货!”半身人尖叫道。

“该死,我也不是故意的!”矮人丢下盾,从背后拔出重型战锤,一马当先冲进了屋子里。

“给我留一下子!”

半身人德鲁伊举着木棍一个劲地想要跟上,不过他放平地棍子一下子卡在门框上,一个巨大的反作用力将他反弹向楼梯。“啊——”这小个子在最后一刻意识到了不妙。他来得及作了一个平衡检定:但看起来没有成功,因为他向后倒了下去。

萧焚机警地侧身让开。而队伍最后面的格里菲因小姐正好一步走上来想要施展一个法术,于是悲剧生了——半身人跌到她身上,法师小姐才刚念出一个字节,之后地法术词句就彻底咽回了肚子,两个人一起乒乒乓乓滚下了楼梯……

一定很痛。

法师尴尬地看着一路滚下去的两个人。心里这么想了一下;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屋子里矮人现没有人跟上,正在慌慌张张地大喊大叫、寻求支援。

虽然时间紧急。但也请容许我为大家介绍一下屋内地情况:这是一间四面倾斜的小阁楼,三十英尺见方,南北向上各开了一扇拱窗;有限的空间内摆放了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一张摆满积满灰尘的玻璃瓶的台子——地上散落着灰扑扑地羊皮纸,倒处都是,还有一些灰黑色的书本——都已经炭化了。

在中央一个凸起的圆平台上,原本放水晶球地三脚架子倾倒在地上。以这个摆设为分界线,矮人圣武士与一只古怪的生物正处于对峙之中。

那是一个人,又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虽然它还极大地保持了生前的容貌,鹳骨高耸,下巴尖长,窄而宽的脸颊;不过这副尊容现在被一种外力彻底扭曲了,没有眉毛,狭窄的眼睛里面绝大部分是眼白,一丝灰黄色的棱缝称得上是瞳仁。里面正射出野蛮、狂乱的光芒;灰白色的、皮革一样干枯地皮肤紧缩在它的骨头上,使整个脑袋看起来就象一只脱了水的萝卜。

它穿着学徒的长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