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话。尽管孙皓竹和孙皓年自始至终都是以“长公主欲要拉拢”隐阁为由约的南嘉,南嘉在见到宣敏之前也从未怀疑过这个说法,但在她于街上遇见宣敏后,心里又觉得十分怪异。

当时看宣敏的反应,她确实不似认识南嘉的样子,且看上去对自己和陆九川并不上心。她的神情冷淡不似作假,也并未在街上多留。

“不贪恋权贵?”陆九川复述着她的话,挑起一边的眉,“我们南堂主,可否将识人依据与我分享一番?”

“就是一种感觉,”南嘉沉吟片刻,斟酌着语言,“长公主身份尊贵,且为大璟第一女将军,手握瑄北军兵权,是人人艳羡的存在。虽然人人都说她野心勃勃,但我却觉得并非如此。假如她想上位,早就可以趁机以武力逼迫幼帝禅位,何需一拖再拖?难道还要等张丞相和郁王殿下的势力增强了再开始竞争么?未免不合逻辑。”

“你说的很对。”陆九川颔首,“再奖励你一支隐阁暗卫。”

南嘉古怪地偏头看了他一眼:“我要那么多暗卫作甚?”

“保障你的安全。”陆九川煞有介事地与她道,“也可以帮你办事,不是很好么?”

“我用不上。”南嘉摇头,“一支就够了。”

陆九川不赞同地抿了抿唇,张嘴欲要再劝,就听到南嘉补充说:“不如给我一些情报吧?”

“你想知道什么?”陆九川饶有兴味地问。

“六年前的庄王案。”南嘉道,“我知道隐阁有许多消息渠道,虽说朝廷当时封锁了这一桩旧案的情况,但应该难不倒隐阁阁主吧?”

陆九川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南嘉往下挪了挪自己的腿,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轻不重地把他推开,欲要离开陆九川的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南嘉的神情整个展露在了陆九川面前。

“嗯?这就走了?我没说不告诉你。”陆九川意犹未尽道,看着她透着薄粉的脸颊和略带水汽的眸子,低头一望,甚至能从她黑而亮的眼眸里辨出自己的剪影。

南嘉红着耳朵怒瞪他一眼:“我腿麻了。”

“喔,是我会错意了。”陆九川语气顺从,确定南嘉没有不高兴后,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与她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与你说的。不过,隐阁也只知道其中一部分内情。”

“庄王是长公主的胞弟。其母宁妃不喜长女,却尤为偏心庄王。当今幼帝是皇上的老来子。而在庄王出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庄王都是整个后宫内唯一的皇子。宁妃野心重,自己没有当皇后的命,就一心想将自己的儿子拉上龙位。自幼时起,她便拿庄王当储君抚养,要求严苛,却对长公主不闻不问。长公主文武皆精,却始终不得重视,自然对此感到忿然不平。

后来长公主与庄王之间的矛盾激化,两人之间的关系恶化,宁妃不仅不加以劝解,反而还从中挑拨两人的关系。那时的长公主已经羽翼初丰,眼看着瑄北军兵权即将到手,宁妃却仗着圣宠,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