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床头柜上就放了一簇。

柳丽坐在床沿上扭头盯着玫瑰花瓣看了许久, 再出去时拿了张购物清单, 面色如常递给楼岚,“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还缺什么,就这些了,小区外面的超市就都能买到,麻烦你了。”

楼岚笑嘻嘻打趣她:“麻烦的事还少嘛,这还突然客气上了。”

忙着出门,楼岚低头一边订机票,一边摆摆手上的纸条,表示自己马上出门。

忙碌的脚步,让人连分离的情绪也来不及感受。

直到家里恢复安静,柳丽心里那股憋闷的低落情绪才如潮水汹涌而来,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上气。

“柳丽,你要习惯。”柳丽轻轻对自己说,按着胸口深吸一口气,而后微微阖眼,长长的吐出浊气。

稍感舒畅,柳丽拿到手机准备找个钟点工负责自己伤愈前的打扫以及采购等问题,没想到刚打开同城网,就闪进来虽然删掉,却熟悉无比的电话号码。

手指快过大脑,接通后那边响起同样熟悉的声音:“刚才家政公司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保洁阿姨上门,刚才忙忘了都没给你说。等会儿你自己看看,合眼就留下,不合眼就换一个,佣金预付了一千......”

男人又唠唠叨叨说了许多事,有的是忘了说的,有的是说着说着又突然想到的,总有叮嘱不完的话。

让柳丽想起了每年匆匆回家过年,离家时总会弓着腰隔着车窗满脸操心不停反复叮嘱话语的父亲。

忽然发现分手以后,楼岚确实在短短的时间里改变了很多。

可惜这份改变,最终不会归属于她。

都说好男人都是被一个个女人调/教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以后会成为谁的“好好先生”。

数千里的距离,拉开了两个曾无比亲密了七年的男女。

楼岚回禹城后,除了偶尔打个电话联系一二,好像一切都没变,其实又一切都变了。没变的是两人联系时随意说些话题,变的是不再有理由谈及彼此的感情生活。

柳丽本身的业务能力是很强的,渡过初期的情绪化及倒霉的养伤期后,很快就在大理分公司扎下根,踢掉了“前任”经理留下的绊子,火速拉拢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班子。

七月八月,亲自飞往各地谈好了资源共享的合作伙伴,把网络看房的生意脉络更推一步。

九月份,农历十四,法定节假日,公司休假。

柳丽傍晚的时候顺路去买了几个月饼,看超市有促销,干脆又买了不少东西,打定主意明儿就在家好好宅一天。

到家还在往冰箱里塞东西,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WX视频的声音。

跑过去接起来,老爸老妈的两个大脑袋就挤在了手机屏幕里。

“哟接了接了。”

“哎呀闺女瘦了,闺女啊.......”

“去去去,我先来,我先说。”

柳妈妈强势地按下柳爸爸不服气的老脸,拿了手机转了个方向,对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