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摄影是省城的一家专门拍外景的,直接在网上洽淡好,交了定金,就准备过两天放假时直接坐车过去拍婚纱照。

眼看着就要放五天长假了,学校里的主科老师们都绷紧了神经,毕竟放假,意味着他们又要少几天给学生们灌知识的时间。

这种时候,最悠闲的绝对就是楼兰他们那个小办公室里的人,成天闲得打屁。

钟奎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组个局搓麻将,楼兰二话不说就痛快地答应了。

要打麻将,当然是选择去茶楼。楼兰上去的时候,钟奎三人已经开好了包间,叫好了茶水,就等着楼兰。

进去时,三个人看着楼兰嘿嘿笑,那眼神儿里怎么看怎么透着不怀好意。

楼兰一看就知道三个人这是串通好了,准备三打一。

当作不知道,楼兰大大咧咧往空下来的那张椅子上一坐,喝茶不够,还仗着是钟奎付钱,叫了好些个又贵又少的点心零食来,看得钟奎都心里暗骂不已。

然而一个小时后,钟奎没心思骂了,周波青狗儿也是一身热汗。

两个小时后,三个人眼神发散满脸恍惚,摸牌的时候都要眼也不眨地盯着楼兰。

楼兰一抬手,三个人就眼睛一定屏气凝神,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朵花来。

偏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楼兰这种类似的小动作多得很,时不时就来一下,搞得疑心楼兰搞鬼多三个人心力交瘁,打个麻将而已,却比跑个马拉松还累。

骨肉匀称的手指往牌面上一摸,动作一顿,楼兰为难地看了看三人,在三人充满不详的预感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这......嘿嘿,我也不想的,杠上又开了朵花。”

啪!

麻将翻转过来,拍在了桌面上,钟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周波更是一推麻将,“妈的见鬼了!楼兰,你小子是不是出千?”

楼兰不乐意了,往后一靠,沉着脸慢吞吞扫视三人,而后盯着周波:“有时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要说我出千?你有证据吗?说起来,你们三个今天这牌打得不对劲啊......”

话还没说完,输得脸红脖子粗的三人一个激灵,对视一眼,输晕的大脑顿时恢复了几分清醒。

钟奎咬牙切齿硬露出个笑来打圆场:“大家都是兄弟,打牌嘛,输赢无常输赢无常。”

青狗儿跟周波没吭声。

今天组这个局整楼兰,一开始就是钟奎组织的。

两人也不管一开始自己是如何幸灾乐祸推波助澜的,反正他们俩输了好几千是事实,这个账不说全算在钟奎头上,至少他也要给点补偿。

都是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的,钟奎当然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心思。

想到自己输的一万多块钱,钟奎心里一阵绞痛,偏偏还要硬着头皮给周波青狗儿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楼兰还在那里不依不饶,一点点掰扯三人打麻将时的不对劲。

“周波,钟奎给你打了九条,你卡九条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