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子跟在她身后,口里还念念叨叨的,以为阿宝不相信的她推断:“你就等着瞧罢,肯定有事儿!”

戥子将韩征刀上悬的五毒香包绘声绘色说给陶英红听。

陶英红听了就笑:“我知道,宫里不比外头,按时按节都有赏的,他刚调到里头时,也没那么讲究,日子久了同僚都如此,他也就如此了。”

韩家还多雇了一个洗衣妇,陶英红还给儿子又多人做了两身里衣:“你又不是不知,你阿兄跟你爹都爱出黄汗。”

白领子哪经得起几回洗,陶英红从裁缝娘子那儿学来的,做了个能拆的领子,隔个十几日就给他换一个。

“我原还不想他调到禁内去。”陶英红数给阿宝听,“哪知道贵人们赏赐这么多,按时当令的东西一样都不少,大节还有赏赐,我全攒下来了,给你阿兄娶媳妇用。”

戥子将信将疑,那阿兄脸上怎么那样笑?他那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莫不是跟宫……”她还要再说,阿宝拿脚尖一碰她,戥子立时会意。

待红姨走了,她才捂着嘴悄声道:“真是跟宫人?”

“我猜是。”

“了不得了,那她几岁?什么时候才能放出宫来?”戥子算了算年纪,替阿兄长声叹息,千年难得开了窍,偏偏喜欢上宫人。

“只怕难成。”

“阿兄不肯说,就有不肯说的道理,你可别在红姨跟前露了口风。”

“我知道!红姨才睡了几天好觉呀,我又不傻。”

韩征不知妹妹们替他操心,替阿宝打听起事来。

隔得几日报信给阿宝,让她回家一趟。

见了阿宝便道:“这萧思卿进京是来科举的,正月进的京城,如今已经是进士出身了,正在谋官职,这些日子在京城里四处走动。“

“怪道他给裴六郎送礼来。”阿宝恍然,“还有呢?”

“王长富家的事儿,极容易打听,只听说王家大丫头很得萧思卿的喜欢,原来家里是预备要她当姨娘的……”

那说的就是燕草了,可她没当成姨娘,还被发卖出来。

韩征还是打听了才知道,原来这个萧思卿在杭城极有名气,爱玩会玩,手面还阔,交友又广。

都说他天资极高,因才名被举荐入了国子监的,可为人实在是懒散,连点卯都点不足,被国子监给劝退。

也不知何故,萧思卿突然就奋发起来,以乡试第一的名头,进京会试。

“如今萧思卿身边跟着的管事,就是王长富。”韩征这才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他中了进士,立时将王家一家人调到京城来。”

又置了宅子,平日里并不住在萧家在京城的宅子中。

而是单独居住,王长富一家在他自己置的宅中侍候他。

阿宝听了,顿得片刻:“那他成亲了没有?”

燕草被卖,就是因为萧思卿不愿意成亲。

“成亲了,是去岁成的亲。”韩征既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