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曹延轩先是一喜,又板起脸:“说什么傻话。哪里不舒服?” 珍姐儿探过脑袋,连连问:“是不是热到了?还是吃食不妥当?伺候人不尽心?只管告诉我,我告诉娘。”

说话间,于姨娘端着一碗新沏的桂花藕粉、一叠奶油卷一叠红豆饼进来,见了曹延轩,惊喜道“七爷,您快看看,姐儿她热的厉害。”又见女儿醒了,更是高兴,端着托盘扑过去“哪里不舒服”

曹延轩还没说话,又是一阵脚步,大丫鬟紫娟禀告“大夫到院门外了”,纪慕云忙跟着珍姐儿避到隔壁耳房,于姨娘年纪大些,又是母亲,放下帐子站到屋里一扇雕花屏风后头,曹延轩抖抖衣袖,扬声道“进来吧。”

紫娟便带着一位须发皆白、背着药箱的大夫进来。

老大夫隔着帐子,用一方帕子垫着给媛姐儿把了把脉,问了几句,便说“天气炎热,暑气侵体,贵小姐怕是劳累到了。”

于姨娘在屏风后答:“姐儿昨晚练琴练到二更,若不是我催,还不肯睡,可不是累到了。”

老大夫捻须微笑,“早睡早起,方是延年益寿之道,小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奋进了。”说完去了隔壁,开下方子。

曹延轩拿在手里,见是黄苓、金银花、柴胡、连翘之类清暑、去热的药,便知媛姐儿没有大碍,放下心来。

老大夫的方子颇为灵验,媛姐儿服了药,当天便退了烧,能吃粥了,于姨娘喜得只念阿弥陀佛。

第三天纪慕云跟着珍姐儿探病,媛姐儿被于姨娘按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编络子,第四天再去,大夫已经给媛姐儿诊过脉,说“静养即可”,媛姐儿脸色大好,趁于姨娘不在溜下床去喂鱼缸里的金鱼,一只橘黄色的大猫站在树上,对着鱼缸虎视眈眈。

珍姐儿比媛姐儿还高兴,兴冲冲回到正屋,缠着七太太:“娘,媛姐儿好了,明天我们去松鹤楼吧?”

次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了。

七太太为难女儿:“若是我们前脚出门,媛姐儿后脚又病了,怎么办?”珍姐儿早就想好了“于姨娘又不去,于姨娘会派人告诉我们的,告诉我们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大夫,让大夫到府里好了。娘~”

七太太被缠得没办法,便换来桂芬,“到外院去,告诉老爷一声,就说大夫说,六小姐需得养几天,出不得门,我派了于姨娘照顾。再问问老爷,明日是不是照去年的例,一早便去东府。”

桂芬重复一遍,去了外院,不一会儿回话:“老爷说,六小姐不舒坦便请大夫,让于姨娘好好照顾,缺什么告诉太太,告诉紫娟姑娘;老爷又说,其余的,按初一那日和太太说好的办。”

意思是,除了媛姐儿,其他人照旧。

珍姐儿欢呼起来,七太太和程妈妈相视而笑,侍立一边的纪慕云也暗自欢喜:听起来,明天一天主子们不在府里,自己可以悠闲一天了。

七太太来了兴致,从厨房叫了粽叶糯米,和珍姐儿、宝哥儿带着纪慕云夏姨娘程妈妈,说说笑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