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干人。

稍远处呆站的春杏, 床榻前瘫坐的木逢春, 还有那跪地朝他们这怔怔望着的沈文初。

他沉了眸光,竭力维持平静的表象。

“逢春,近前来。”

旁边人突然的一句话,让林苑陡然回了神。

她蓦的抬眸,虽极力掩饰惊恐,却难掩惊疑不定之色。

木逢春茫然的抬头,恰撞进帝王深沉的黑眸中,让他忍不住僵住了身体。

“木逢春,枯木逢春犹再发,当真是好名字。怪不得殿试那会,便觉你亲切,原来缘分在这。”他看向身旁人,笑问:“如何不早与我说?难道我就是那般容不得人的?”

林苑脑中难免想到他强迫逼她烧草编小马的情景。

“是我想差了。”她竭力让出口的声音显得不那般紧张与生硬,同时也尽量松缓些紧绷的脊背。

她终于又对他说话了,不再是那冷冰冰的问安。

他看她的目光忍不住变得灼热,恨不得放纵自己积年压抑的所有感情,悉数冲她倾泻而去。

可他现在还不能,她还不适应,他需慢慢来。

在他看她的眸光就要转为迫人的贪婪盯视时,他强迫自己转了目光,看向对面的木逢春:“日后在朝中好好干,为国效力,成为朕的左膀右臂。”

说完,也不等木逢春回应,转而看向春杏的方向:“春杏,扶你小主子下去歇着罢。”

春杏一个激灵,手脚抖着过来扶木逢春。

木逢春这会突然回过神来,望向他娘的方向。

“娘……”

谁知见他开口,晋滁却骤然变了脸色,突然冷厉盯着他大喝:“出去!”

木逢春被喝住的那刹,被春杏连拖带拽的用力拉了出去。

刚一踏出了屋门,两人就分别被人捂住了嘴,拖向了一旁。

此时屋内仅剩三人,晋滁与林苑,对着沈文初。

屋内的气氛沉闷的有些令人窒息,林苑已经来不及去想刚他为何突然厉声喝斥逢春,她现在要担心的是他能不能放过沈文初。

逢春他轻易放过了,那文初呢?他可还会放过?

晋滁拢着她的手,情绪不辨的望向沈文初,而沈文初却始终都在看着林苑。

林苑知道,沈文初是在等她的一个解释,还有一个答复,可是,此时此刻,她没法给他想要解释或答复。她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能。

没人说话,屋内的气氛继续沉寂,林苑知道,不能再继续这般下去了,她得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圣上,这位是……”

“我知道。”晋滁拢着她的掌心微微用力,不许她动分毫,连指向沈文初的方向都不允许。对上她的视线,他面色如常的笑道:“我知他是逢春的夫子,你不必多余解释。”

沈文初闻言却撑着身子站起来,俊秀的面容略带苍白,冲着前方男人的方向施礼:“在下是……”

“文初!”林苑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