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感觉。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最大的一张桌子被四个人占了。毫无任何顾忌的吃喝着。炮龙阿炳亲自下厨,烤上来的肉串别说是吃,单是香味儿就能令人馋涎欲滴。

姬动和弗瑞都没有调酒,在这种气氛,这种环境下。还有什么比大块吃肉,大口喝着麦酒的感觉更爽呢?

“**,弗瑞,你知道我只剩下一条手臂后,最让我痛苦的是什么吗?”阿炳擦了擦嘴上的酒渍说道。

弗瑞道:“是什么?”

阿炳哈哈一笑,道:“就剩下一只手,就不能像一手拿肉一手拿酒了,只能一样一样的来。”

弗瑞眼神一凝,“大哥,都是为了我,你才……”

啪的一声,阿炳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我说这些干什么。弗瑞,你这话我听了不下一百次了。自家兄弟,不要再说为了谁。如果是你和姬动在战场上,他遇到危险,你做的绝不会比我少。”

说到这里,阿炳将手中大酒杯放在桌子上,“其实,一直以来,有很多事我都没对你说过。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了。我从来没后悔过救你,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不是因为你天赋好,有前途。只因为你是我炮龙的兄弟。当大哥的不罩着兄弟,那叫什么大哥?回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废了,成了个废人,再也在阴阳学堂里待不下去了。当时我确实很痛苦。我炮龙再也不能向敌人发动炮弹般的攻击了,还他**的是什么炮龙。我郁闷。甚至想到过自杀,一个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也真的去那么做了,是太乙冕下,是你的师母救了我。她抽了我一个大嘴巴,问我,阿炳,你这混小子是不是个男人,这么点挫折你就想死?”

阿炳将阴昭融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他是以诙谐的声音说出这些的,可听在弗瑞、姬动耳中,却一点也不幽默,他们都能强烈的感受到当时阿炳痛不欲生的心情。身为一名魔师,还是阴阳学堂中极有前途的魔师,就这么废了,他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可想而知。

“在咱们学院中,我最信服的人就是太乙冕下,不论什么时候见到太乙冕下,我都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曾经有人说过,我炮龙见到太乙冕下就变成了驯龙,其实这都是因为感激。如果没有她老人家,恐怕我早就死了。甚至连这家一口香的店面,都是她老人家给我的。这一点恐怕还没有人知道。后来,我渐渐的想开了。人怎么不是个活法,能留在中原城中,偶尔看到你们,我也算是满足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甘心,我期待着奇迹的发生,所以,我的修炼从未停止过。就在几个月前,我开始感觉到越来越不对了,我一直以来的做法,都是不断提升体内魔力,希望有一天能够冲破经脉的阻碍。可是。我发现,这已经不可能了。体内魔力郁结成固体,经脉已经越来越无法支撑。我知道,恐怕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我甚至连遗书都已经写好了。”

说到这里,阿炳灼灼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姬动身上,“可是,我没有死,上天眷顾,姬动兄弟来到我这里,坦白说,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为我做了什么。不但将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