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策这是第三次见到罗瑶娘了,她是来道别的,这就很让他惊奇了,因为按照罗至正的意思,似乎是打算促成不行,就直接强硬让他们俩一起过了。

“陆道长,我要奉我父亲回临安了,你放心,我和他说过了,我也知晓他的心思。他也是一切都为了我好,可你现在有你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们不能勉强你。只是,我父亲上了春秋,我年纪也不小了,日后怕是再也不能见面了。你若有事,就拿这枚玉佩找我或者承运,我们只要能帮忙,一定会帮忙的。”

说罢,罗瑶娘解下一枚玉佩递给他。

高玄策接了过来,这是一枚龙凤人三者合一的玉佩,这是辟邪专用,看起来应该是旧年就戴着了。

自从母妃死后,天下没人对他好,他从小在宫中长大,从来也是习惯了尔虞我诈。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居然对他这么好,这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人嘛,不怕别人对你不好,就怕别人对你太好。

罗瑶娘却是一笑:“好了,我们就要走了,陆道长你也要好好保重。”

她们要从此地去临安,罗至正这辈子倒有三个女儿,长女早亡,幼女出嫁一直在京,况且他和小女儿关系并不算亲近。

且罗时雨也不能作主,还得事事听丈夫的,没法子,出嫁从夫。

但只有瑶娘临安的府邸是自己的,什么都是自己的,连儿子媳妇都得听她的。这让罗至正待的非常舒心,且女儿也非常细心,比儿子体贴多了。

“你有把握他会来找你吗?”罗至正和女儿吃饭时,突然问道。

女儿狡黠道:“我敢保证,您就放心吧,我看他这个人,心肠很软,若我们一直逼迫,想必他心中有隔阂,即便勉强一起也没什么好处。况且这么多年我清静习惯了,要我去哄他,也不可能,还不如这样以退为进。”

罗至正这才明白女儿的用意,但他也怕:“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你这么容易放弃,他万一真的不来又如何呢?”

“不来就不来了,我看女人离开男人都过的很好,男人离开女人短命的多,爹爹,您是例外。”瑶娘倒也不在意。

他们父女到了临安之后,因为此处是女子居处,因此修建的非常精美,还非常之大,这让罗至正很震惊。

“这么大的宅邸,就你和承泽一家子住啊?”

瑶娘点头:“我让他们夫妻住那边,这里都是我一个人住,我想划船就划船玩耍,想听戏就听戏,想出门就出门。平日有空就收藏不少古籍,要不就看话本子,我还学会木雕了呢。还有用针作画,功夫算是大成了,到时候带给您看看。”

罗至正感叹:“你如今过的这么好,我看不成婚反而更好。”

“爹爹何出此言?”瑶娘问起。

“你们临安文人荟萃,物华天宝之地。我看你在这里生活的这么好,成婚了反而还得伺候男人。那个陆宵,咳咳,他身上也许还带着不少骄矜之气,自古男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