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乡长是高国良,不过年初原先的书记调走了,高国良当了书记,新乡长从外面调来的,似乎姓龚。”

二舅的话无疑是验证了陈杨心中那一丝猜测,那次在他这里买青梅的那个龚国权,极有可能就是新来的乡长。

如果龚国权真的是新来的乡长,那么陈杨心中那个刚刚升起的计划,可行性还是很高的。

龚国权刚刚调到天堂乡,在这里没有班底,人生地不熟的还要面临一个根深蒂固的书记。乡政府虽然也是一级政府,可权力的蛋糕却很小,书记一个人吃都不满足,哪有分给乡长的?不像县一级政府,即使书记胃口再大,县长总能分到一口。而且县一级的官员们,一般来说吃相也不会太难看。

龚国权如果想要拿到应有的甚至更多的权力,就要从高国良手里拿。要不就是通过强势的手段通过斗争从高国良手里抢,要不就是投靠高国良,等高国良施舍一些蛋糕给他。

想来,愿意别人施舍的还是极少数,那么只剩下硬抢了。

陈杨和龚国权也有一面之交,那次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至少在春哥捣乱的时候他还立即出面了。

陈杨认为,同龚国权合作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但具体怎么操作,却很困难。陈友元这些村民们,直接和乡长谈什么合作那是扯谈,而陈杨本身,却还是一个少年,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人家乡长凭什么相信你一个毛头小子?

大人们谈了半天,也没得出一个好办法。毕竟都是一帮普通的农民,眼界和见识也就那么大,关系网也基本都局限在小小的天堂乡,可对方却有一个乡书记当后台,根本就不是大家可以对抗的。

待大家都散去后,大虎却留了下来。

“杨杨,我真想一枪崩了那些家伙。”大虎往陈杨床上一坐,瓮声瓮气的道。以陈杨对他的了解,这种事他还真的干的出来。

“大虎,别乱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能想到办法的。”陈杨大吃一惊,连忙说道。他可真担心胆大的大虎哪一天偷偷摸摸的扛着他老子的猎枪去将某个人,比如春哥给崩了。

眼下的困境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不过实施起来都很困难,但这样却不代表一定要付出极其严重的代价。

“可我一想到那帮人的猖狂和村里一些人的态度就很生气。”大虎依然是很愤懑的说道。

陈杨苦笑一声,他何尝不生气,但生气能解决问题吗?

“算了,村里人暂时不管他们,有些人也是被逼无奈。”陈杨声音低沉的道。

“恩,不过那个王老虎太可恶了。杨杨,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去砸他家玻璃?”大虎嘀咕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提出了一个建议。

陈杨一怔,他可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砸别人家玻璃的事,他还真的干不出来,但也不知是被这具身躯影响还是怎么地,对大虎这个建议,陈杨也有些心动。

小时候,他和大虎还真的干过这种事,那时候很调皮捣蛋,某次犯到一个村民手里,被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