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鳞子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小兄弟醒了?喝口水吧”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动作迅捷的拿着一个茶杯坐在床沿轻笑着道。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声音让鳞子心中一惊,条件反射的就要忘后面退却,但却不小心的牵动了身上的伤势,让他眉头紧紧一皱,却兀自强忍着没有再次叫出来。

狭小的房间里摆设简单,仅有一扇小窗户还被人钉了钢条,从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不难看出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在傍晚。

轻嗅了下鼻子,一股骚臭味扑鼻而入,但鳞子却没有露出过多的反应,他转过头来,看向坐在床沿边的男子。

这陌生的宛如牢笼的房间到底是在哪?

“先喝口水,我在解释给你听。”秦壮读明白鳞子眼中的询问,笑了笑将茶杯递过去道。

鳞子犹豫了下,才接过茶杯,他确实是渴了,足有二十多小时没喝过一口水。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鳞子才从眼前陌生男子口中明白自己的处境。

在一个月以前,鳞子觉得高小兵‘兵哥’是个大恶人大坏蛋了,可这短短几天经历的一幕,却让他明白,高小兵和许多人比起来,都能算得上是‘好人’。

满以为去过一趟滨海,算是见识了大城市的模样,和二胖揣着钱信心十足的南下买碟片,向他们的老大证明两人的能力。可谁知道,在下火车后,他们的命运放佛就注定了。

先是身上带的钱被抢走,然后是二胖背着自己去寻仇却一去不归,在后面是自己遭遇了‘拐卖’,最后来到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

面对着自己未知的命运和生死不知的二胖,鳞子之前表露的坚强终于无法压制他心中的恐惧,靠在床角呜呜哭泣起来。

不管怎么样,他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位来自乡村,本质上还很淳朴的少年。

秦壮微微叹了口气,面对这样的处境,别说一个少年了,就是他这样的成年人也只能选择顺从和默默忍受。

“别哭了,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要有个准备,记得以后别和那帮人顶嘴,好好干两个月的活就能出去了,不然的话在这里死了你家人都不知道。”

“秦大哥,难道政府不管吗?”

面对鳞子有些天真的问题,秦壮只能摇头苦笑。

待房间里其他几个人干活回来,又是一阵安慰。在这个房间里的,都是些‘刺头’,大家彼此的遭遇差不多,鳞子的遭遇虽然让她们这些成年人很同情,可他们连自己都管不了,所以也只能在心中轻叹一声。

“陈老大一定会来救我的”鳞子坐在床上双目愣愣的盯着小窗户,嘴里轻声呢喃道。

上铺的秦壮听到鳞子这句话,心中一动,接着又摇头暗暗自嘲,鳞子一个来自乡村的少年,能有什么贵人救他?

……

匆匆吃了些饭,陈杨呆在旅馆的房间里就一秒一秒的数着时间,南方的白昼比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