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可恨!竟敢戏耍于我?”陆骢怒道。

“主公无需动怒。”光亦夕笑道, “只需诏令送出, 将月台郡划入金州,即使宁泽忍住贪欲不肯出兵,亳州刺史贺齐恐慌之下也会求援周羟。届时,宁泽被迫与周羟为敌,我方可坐收渔利。”

“既如此,便从军师之言!”于是陆骢派出使者,将文帝诏书快马加鞭送去金州。

贾宏日夜兼程返回云州密梁,在皇城内见到周羟,详细禀告金州之事。

司徒王彧闻言说道:“未曾想,沅熙公主七次造访请来宁泽,却被此人夺权架空。此人年纪轻轻,却非善类!”

“父亲,”唐牛站出来,“我早说过宁泽堪比狼王,需尽早铲除。”

“此人如此贪心,竟以伪帝刘德赏赐为由讹诈我军。”王彧皱眉,“不过接受官位令人意外,也是一个贪图权势钱财的无能之辈!”

周羟谋士李顺起身说道:“主公,宁泽此举必有深意。此人若贪图权势金钱,当初便会改投主公,何必多此一举?”

“言之有理!”周羟微微点头,“以先生之见,此人是何用意?”

李顺仔细思索,然后回答:“禀主公,此子怕是看穿我方计策,故意为止!如此一来,世人只见宁泽跋扈,沅熙公主为其所控,自然从局中摘出。谢宗留在金州,必然被其架空。沅熙公主尚且如此,何况是他?即使我军送出钱粮,也难将其调到密梁。”

“如何应对?”周羟问道。

“父亲!”唐牛再度出列,“请给孩儿两万大军,必定攻下金州,铲除宁泽!”

周羟无奈摇头:“都说了陆骢虎视眈眈,其余诸侯皆有异心,要跨过数州远征宁泽,会将我方陷入险境!如今最大敌人便是陆骢,不可轻动。”

“主公!”贾宏问道,“那赏赐之事......”

“宁泽只为骗取钱粮,并不会如我所愿。”王彧说道,“既如此,无需理会。”

“那谢使君......”

“谢宗颇有名望,宁泽不敢动他。”王彧回答,“如今看来,宁泽此人确实狡黠。其不会靠向陆骢,亦不会靠向我军。既如此,先击败陆骢再携胜利之师攻打金州,方为正途。”

周羟闻言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因此不理会宁泽要求。

过段时间探马回报:“伪帝刘德下诏,将亳州月台郡划入金州。”

随后又有亳州使者赶来求助,说陆骢与宁泽图谋亳州,请周羟出兵救援。

周羟赶紧召集文武官员询问对策。

新任御史雷贺站出来:“丞相,此必陆骢之计!”

“哦?”周羟忙问何意。

雷贺回答:“陆骢想必看出宁泽反复,不会出兵。故而让伪帝下诏,挑拨亳金二州。宁泽若贪图月台郡擅动兵戈,则与贺齐结怨,争战不休!贺齐向我军求助,若不应有失丞相颜面,若应之,兵发亳州为陆骢所趁,恐其借机偷袭。”

周羟闻言皱眉:“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