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老夫都躲在这里了还能找到,也亏你........”

房玄龄微微颤颤地走了出来,口中还不停地唠叨着,但当看到门口那熟悉的身影顿时愣住了。

“您.......”

李世民跨入小院,环视夷州发现院子挺小的,但却显得清雅的很,一株杏树正是瓜熟蒂落的时候,黄橙橙的果子喜人至极。

一方石桌,石墩四个就在杏树底下,点点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叶子,像是点点金光,一股清净之意浑然而起。

“你倒是会享受,刚才朕还埋怨你不好好住在国公府,跑来这里,还以为你有什么对朕不满的地方,但现在看来却是朕狭隘了,此处确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

房玄龄请两人入座,亲自开始烧水,这一幕让李世民和长孙看的啧啧称奇,谁能想到当娘堂堂的大唐宰相,竟然做起了这些事情?

“也不怕陛下笑话,老夫就是来躲清闲的,自从老妻走后家里就没人管了,孩子们也都成家立业,我一个糟老头子整日在前晃悠也除了惹人烦也没了别的用处,就找了这么个小院,每日和几个老友谈谈往事,说说话,也算是自得其乐!”

“他们对你不好?”长孙满脸煞气,要是如此的话却实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唐以孝立国,房玄龄也是曾经的大唐宰相,要是因为儿子不孝顺,这对大唐而言也是一件挺丢脸的事情。

“娘娘多虑了!”

老房叹了一声,道:“老夫那大儿您也知道,就是个老实的,儿媳也算孝顺,只是他们每日把我当做祖宗一样供着,他们舒不舒服我不清楚,但我却浑身不自在。”

“二儿前段时间也回来了,一回来就差点和他大哥打了一架,最后知道是老夫自己的意思,说什么都要接到驸马府上去住,但这怎么能行?”

“那高阳来过吗?”李世民突然问道。

长孙闻言眉头一皱,房玄龄也看了李世民一眼,最后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

“朕明白了!”

李世民就像是突然衰老了一些,满身暮气道:“难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板子挨在谁的身上朕都难做啊。”

“却是苦了你了,到了暮年却不能得奉养,是朕的过错啊!”

房玄龄连忙站起来道:“陛下何须将过错放在自己身上?都是老夫自己没那命吧!”

“你不必为她遮掩,她们什么货色朕清楚的很,当年子毅攻打西域就有她们的手脚,事后平阳回来虽然给了些教训,但看来是没反省多少啊!”

说完看向老房,道:“你既然喜欢就住在这里吧,但这些杂事就不要做,一个老扑还是个不中用的,回头朕送你几个侍奉的。”

“不必了!”

房玄龄想也没想就拒绝道:“臣现在还算手脚麻利,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活动活动身子骨也算不错,就不麻烦陛下了!”

李世民一愣,看了眼淡然的房玄龄他好似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却也不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