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寒门学子凿壁借光囊萤映雪一样, 慢慢积攒自己的资源。

劳动,唯有劳动,是包括女性在内的所有人争取权利地位的唯一途径。

在明清小脚最横行的时代,为何产粮大区的农村妇女没有裹小脚?因为她们要去农田里干活。

在女子不嫁人就是异类的时代,为何东部东南部出现保护自梳女和女户权益的地方律令?因为城里需要纺织女工。

马皇后用极其苛刻的条件,为女性争夺到了一丁点可以出外劳动的可能。

或许大部分女性达不到如此苛刻的条件,仍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只要生产力发展,这些已经出外劳动的女性就能吸引更多的女性走出门。

不止华夏,世界都讲究一个“自古以来”。只要有先例,有先人从蛮荒荆棘中踏出一条小路,后人将这条路拓宽和延伸,才更容易。

马皇后肯定会挨后人的骂,甚至挨这个时代大部分女性的骂。

陈标却不能说出任何反对意见。这是马皇后自己选择的路。

这条路是好是坏,就像是武则天的无字碑,任由后人评说了。

陈标仰头看着天空,挠挠头。

他怎么感觉,秀英夫人比他还像个穿越者?

反正这和他这个穿越者的蝴蝶翅膀一点关系都没有。马皇后又不是他娘,还能受自己影响不成?

陈标晃了晃脑袋,脚步轻快起来。

虽然和自己没关系,但看见世界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总是令人心情愉悦。

“啊……昂!!!”

愉悦……陈标瞬间不愉悦了!

他往陈狗儿和陈猫儿的卧室里冲去,边冲边喊:“爹!你又在干什么!”

正在把两个还不会走路的儿子当球滚的朱元璋丢下狗儿子猫儿子,跳窗就跑。

和两位老先生讨论新《女诫》的马秀英听到嘈杂声,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一看,顿时面沉如水。

朱升和季仁寿也听清了朱元璋猖狂的笑声,顿时起了告辞的心。

后来,季仁寿提着一包新茶去见刘基。

刘基泡好茶,道:“主公在陈家很平易近人,对吧?”

季仁寿嘴角微抽:“你说那是平易近人?”

刘基朗声大笑:“你该不会看到主公欺负标儿?”

季仁寿道:“不仅欺负标儿,还因为欺负幼子被标儿追着吼,然后指责标儿不知礼。”

刘基笑得更大声了。

在这个时代,父亲揍儿子理所当然,儿子吼父亲就是大逆不道。

但在季仁寿和刘基眼中,都没有对大逆不道的陈标有半点意见,对被儿子追着吼的朱元璋十分的幸灾乐祸。

应天文人天团,真是这个时代的一朵奇葩。

……

马皇后的女子学院很快建立起来。

她按照陈标的建议,给女子学院分小班、中班、大班,根据不同的年龄学习不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