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个人迷路吗?你们俩都有错!”
李文忠敷衍:“嗯嗯嗯,赶紧站直。”
陈英道:“标儿心软,说不定恶作剧成功就消气了。”
李文忠十分赞同:“对!让标儿射一箭,总比被标儿念叨几个时辰,让罚你抄书强。”
朱文正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真的?被标儿射一箭,标儿就不会念叨?”朱文正回头,“别骗我。”
陈英道:“至少标儿的气会消很多。”
朱文正想了想,认为很划算,于是昂首挺胸站直,还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把自己光洁的大脑门露了出来。
在甲板上用弓箭对准朱文正的朱标手一抖,箭差点掉地上。
他隔着老远看着哥哥们推攘,就知道这三个哥哥在闹什么。
“好累。”举了半天,通过精心计算,朱标放弃了超远程用弓箭。
他揉了揉手臂,在船靠岸以后,他才重新弯弓搭箭,“嗖”的一下,顶端扎着充满墨水的鱼泡的箭准确无误地击中朱文正的额头,溅了朱文正一脸黑墨水。
朱文正抹了把脸:“……坏标儿。”
李文忠捧腹大笑:“哈哈哈……唉?”
朱标第二支箭脱手,李文忠也遭了殃。
陈英:“……”
他默默站直,默默承受。
朱标从甲板上跳下来,拎着箭支给陈英的额头盖了个章。
朱文正用袖子使劲擦脸:“标儿,你这就不对了。你还区别对待了!”
朱标理直气壮道:“根据你们犯的错区别对待,有问题吗?”
朱标指着朱文正:“用箭崩你脑壳。”
朱标指着李文忠:“射忠哥的箭力道轻一些。”
朱标摊手:“对英哥,只需要墨水就够了。”
朱文正沉思:“呃,好像有道理。啧,还真的有点痛。”
“去洗脸,然后让大夫看看。”朱标活动了一下筋骨,看向三位哥哥身后的副将们,拱手见礼。
瞠目结舌的副将们这才回过神,纷纷抱拳向小军师问好。
虽然朱标现在已经是北直隶知省,但他们仍旧习惯性地叫朱标小军师、小先生。
朱标并未纠正他们,朱标的三个哥哥也不在意。于是他们就这样继续叫了下去,并将这让这个称呼蔓延到其他军中。仿佛只要是武将和士兵,就应该这样叫朱标似的。
朱文正和李文忠麾下的将士和朱标很熟悉。陈英麾下除了火铳队,将士都是新来的,没有和朱标并肩作战过,只在同袍口中听过朱标的传奇经历,对朱标十分好奇。
这次朱标出场和他们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既没有武将的威武飒爽,也没有文臣的儒雅严肃,倒是像一个顽皮的弟弟在和哥哥们胡闹。
但他们丝毫不敢轻视朱标。
自家这三位元帅是个什么性格,他们可太清楚了。特别是燕王,那脾气简直傲得没边,连其他两位大元帅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