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女院, 我得报到皇后娘娘那儿, 将他下到天牢里才成。”

这时候还有谁管陈以荷?

所有的女生们也全都追出去,去看那个踩塌学厨的登徒子了。

阿荷一把拉开被窝,伸手抓起床上黑衣人的手便往下扯着:“快快,你趁着没人赶紧跑,我去救那个去。”

男人的手有点细,似乎不是舅舅们手的触感。

而他的手也格外的灼热,不不,他整个人似乎都格外的热,便呼吸,便他身上的体味,也不是自幼趴在背上,小阿荷早就闻惯了的舅舅们的汗臭气,他并没有几个舅舅那般重的体味。

“朴夫子?”阿荷总算看清楚了,床上的人居然是胡子苍苍的朴夫子,她顿时往后一退,双手环胸就准备要大喊一声色狼。

朱玄林跃身一扑,手就捂上了她的唇:“你若叫了,咱们都会丢脸的,快住嘴?”在她耳边,他哑声说道。

阿荷唇微蠕着,极乖的点了点头。

灯光隐隐,梨花带泪的小姑娘,两道楚楚可怜而又无辜的眼神,就好像当年砸破了他的脑袋,跑来道歉时,哭着求他原谅时一般。

砸的时候够狠,哭的时候够委屈,身为他的未婚妻,那是朱玄在她学会走路之后,头一回看清她的样子,软萌萌的,像只小兔子一样。

当然,她跑起来也跟兔子似的。

朱玄林犹还记得,她很小的时候,他总是兴致勃勃的跑到陈家,两只手扶着她的腰,教她学走路。她的探索心很强,一步恨不得跨下两个台阶,两只眼睛总是看着前面,只想要走,想要走到别的地方去。

学会走路的那一天,他也还记得清清楚楚,是她一岁零一个月,并十天的时候。教了那么久的学走路,朱玄林的腰都要累断了。

小丫头笑露着上下两排,还未出满的,糯米似的小白牙,跌跌撞撞一路出了陈家的院门,再出了大门,便往大街上跑去。

全然没有留恋,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他这个教她走路的人。

再等她学会跑之后,他就再也没看清过她的脸了。

朱玄林于是缓缓放开了她的唇,但随即,她立刻就张开了嘴。

朱玄林于是迅手,又捂上了她的唇,接着,于身后抽了本书出来,问阿荷:“阿荷姑娘,这可是你的书?”

见她仍是一幅要喊的样子,他忽而说道:“你要还敢喊,我就咬你一口。”

双颊胀红的小姑娘,两只眸子里满是泪花儿,他本是想说,你要敢喊,我就打你屁股,可他心里大约想的是,她的唇可真好吃,话出口,就变成了咬你一口。

朱玄林从来不曾挑戏过女子,这样一句话,惹得他自己都脸红了。

脸红,胡子还长,呆头呆脑的老夫子,阿荷气的顿时深吸一口气,口和鼻子还叫朱玄林捂着了,使劲往外憋了唔的一声。

朱玄林的手于是更紧了一点,想要阻止她,毕竟出去的人们此时都在学厨那边,她们随时会回来,而他拿到了东西,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