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也该是玄成这个做主人的来赶。”

魏征白他一眼:“怎么说到我身上了,真要说谁小气,也不知是谁昨晚输了一个月的伙食费,怕人要帐,偷偷溜了。”

众人大笑。

比起这边的其乐融融,金墉城外的十多里处暂驻扎在那儿的秦王营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殷开山正在营帐中焦躁地走来走去,见房玄龄进来,忙问道:“怎样,联系上你那位同族的叔叔了没?”

房玄龄沮丧地摇头:“我叔叔根本不在金墉城内。”

“什么!?!他不是李密的心腹吗?这时候怎么会不在李密身边!?”

“还不是因为窦建德。”房玄龄长叹,“我也是好不容易联系上房家留在金墉城的家人才知道的,我叔叔为魏公去招慰窦建德等人”

“那不是今年二月的事吗?”还没等房玄龄说完,殷开山就急着插嘴。这件事他也清楚,今年正月时候,窦建德与朱粲、孟海公、徐圆朗等各地的首领一起派使者来见李密,共推李密称帝,被李密婉言谢绝。作为回访,(当然,也是拉拢,试探众人),二月时,李密便派房彦藻、郑颋等人各地招慰,可这一来一去用得着三,四个月吗?

“我这不是没说完呢,”房玄龄也懒着分辩,接着说道,“窦建德当时就好言厚礼把人安抚回去了,可今年五月时,陛下不是称帝了,我叔叔就坐不住了,他在魏公面前可是为窦建德说了不少好话的,可最近乘金墉城和洛阳相互对持,窦建德的小动作不断,我叔叔不放心,就主动请求再去窦建德那边看看…”

房玄龄话说的含糊,但殷开山也听清楚了,李密是被李渊给骗了一次,有了警惕性,不想再被窦建德用同样的招术再骗一次,才派房彦藻去的…

“那房大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不敢去想陛下是不是自作自受,殷开山只好把注意力继续搁在房彦藻的行踪上。

“没有。”房玄龄摇头,“我们根本不知道我叔叔现在走到哪儿了,外面兵荒马乱,也没法联系,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比较好。”他实话实说。

不过有一点,房玄龄不敢说,他心里觉得,如果房彦藻真的知道李世民被擒的消息,反而更不会着急回来趟这混水,这也是房玄龄不敢出动大队人马找他的真正原因,他怕把房彦藻吓得躲起来

“那我们只有把希望寄在马三保身上了,希望他到长安能搬来救兵。”殷开山不断叹气。

房玄龄点头:“好在我们已经打探到秦王殿下被囚牢中,看来李密一时还不至于对他下毒手,只是苦头难免”

和殷开山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摇头叹气。

*

长安,

皇城

两仪殿,

“什么,你说世民在金墉城内!?”李渊猛地从龙椅上起身,眼前一黑,又坐了回去。

一旁随侍的裴寂和李元吉吓得不轻:“陛下(父皇),快传御医!”

“不用了,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