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公一直不是很看重继妻,当年不是他受过继妻父亲的大恩,如今的燕国公夫人根本无法嫁进燕国公府,她娘家的地位太低了.她嫁进来后,总是同燕国公冷着,又没有生育,燕国公便不把她当回事儿,以为她是个没本事主持大局的人。

可最近几日燕国公夫人的表现颇为让燕国公意外,她行事稳妥,打理后宅有条不紊,照燕国公又很细心体贴,甚至燕国公没有想到的事情,她都能想到。

“你……”

“老爷有事儿?”

燕国公夫人恭顺谦和,对丈夫毕恭毕敬,唯命是从,“您请吩咐。”

燕国公压下了心底的疑惑,“你也累了一日了,早些去歇息,明日还有得忙。”

“妾身不累。”

燕国公夫人为燕国公端热水洗脚,并且亲自伺候他安置,她关切体贴的模样让燕国公心里恨烫贴,但他们分房睡已经有一段日子了,燕国公没有留她,此时燕国公全靠一口气撑着,他没有心思也没体力做点夫妻之间的事儿。

听见燕国公夫人离去的脚步声,燕国公越发觉得满意,合眼道:“你且放心,李冥锐不会不孝顺你!”

走到门口的燕国公夫人抚了抚身体,“妾身明白,国公爷安置吧。”

……

回到自己房中,国公夫人才收敛了一整日的柔情笑容,她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很生气的将茶盏摔到了地上,”糊涂!蠢货!”

李妈妈拘谨的说道:“主子,息怒,息怒。”

以前主子只知道念经赎罪,可那时的主子比眼下的主子要容易伺候许多。李妈妈晓得主子是个有城府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是主子嫁入燕国公府,如果不是有主意心够狠,那桩事情怎么能隐瞒的住?

自打劝主子重新振作后,李妈妈反倒不敢在主子面前多嘴了,将小丫头都打发出去。李妈妈从一旁拿出抹额来。笑道:“这是宁姐儿绣给您的,您看看这手艺,这针脚,宁姐有孝心就不说了。这女红的功底谁家闺秀能比得上?”

燕国公夫人面色少霁。接过抹额看了看。“难为她了,若是哥哥嫂子善待她,她也不会整夜的做女红!望族贵女们都是有针线上人。哪需要自己动手?”

李妈妈讪讪的低头:“如今宁姐儿再不用熬夜做女红,有您给她安排,她又长得那样好,她还能错了?状元郎是没见到宁姐儿,否则他还不得迷得什么似的。不是奴婢讨您欢心,满京城的闺秀就没有比宁姐儿颜色好的,等过几年,宁姐儿长开了,我看做得天下第一美人呢,宁姐儿那样的好颜色,如果不嫁进贵胄望族,寻常人家也留不住她。”

“主子,宁姐儿是个有后福的,天生会被男人如珠如宝似的宠着,谁也舍不得亏待她。”

“宁姐儿长得是好,性情也好。”燕国公夫人眉梢高挑,愤恨的道:“可我怕有人不识货,错把珍珠看作鱼目看,看不到我的宁姐儿的好处!“

李妈妈纳闷的问道:“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是皇上册了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