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道:“也不必这样说,且再听听他能不能提出妥善处置这件事的办法,不然只知道其中利弊,不会应对也白搭。”

太子垂首道:“儿臣以为,西夏反复无常狼子野心,必须严惩,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此次既是他们大败乞降,父皇可让其割让几座城池,令其进贡大量珠宝”

因为太子这一打岔,所以甄言一直到晌午后才离开皇宫。

张灵信在宫门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见他终于出来,便迎上前小心问道:“义父怎么这个时候儿才出来?”

甄言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太子。苏小公爷倒是好运气。西夏国来势汹汹,谁料最后这么稀松无用,倒是白白将一场天大功劳送给了他。看着吧,此次凯旋班师之后,皇上是无论如何也要给他封爵的。”

张灵信面沉似水,心中的不甘和怨恨熊熊燃烧着,却无话可说。忽听甄言道:“你也不必着急,他是从小儿底子就好,又偏偏赶上了好时机,莫要说你,为父在官场多少年了?至今不也是比不上他的锋芒?只不过,锋芒过露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你只管安安心心做你的官,好好办差,只要用心了,将来总有你一飞冲天的时候。是了,前些日子我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闹得沸沸扬扬,是怎么回事?我这些日子为斗锦大会忙碌着,也无暇去听他们说这些闲话。”

张灵信忙躬身道:“儿子惭愧。有负义父的声名和嘱托,竟被那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以至于灰头土脸,每每想起,儿子都觉心似火焚,实在无颜见义父”

甄言摆摆手,皱眉道:“你的性子我知道。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一样。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这样下力气?你本不该是这样儿女情长的人,不然当日我也不会认你这个义子。”

张灵信叹了口气,惭愧道:“说起来,这是一段孽缘,儿臣当日还是身无分文的秀才之时,与逃婚离家的阮姑娘相遇,彼此爱慕,结为夫妻”

“等等”

甄言那是什么人?一听张灵信说是逃婚离家的阮姑娘,便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他道:“这个和你闹得沸沸扬扬的女人,是那忠信侯府的阮云丝吗?”

张灵信无言点头。面皮紫涨,正要再说话,却听甄言喃喃道:“竟然又是她!天啊,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她当日逃婚。苏家险些名声扫地。可日后苏名溪知道了她的身份,竟也不计前嫌鼎力相助。如今竟然又是她,倒和我的干儿子搅到了一起,这女人究竟何德何能?竟让这世间最优秀的两个青年才俊念念不忘?

张灵信不说话,只是默默听着。甄言在这里感叹惊奇了一番。略一沉吟,便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灵信道:“你还想再娶她吗?就这样迷恋她?”

张灵信连忙肃容道:“儿子此番娶她,无关爱恋。只是心中这一口气不出,实在不甘,亦让天下人耻笑我竟失手于一个女流之辈。”

甄言拈须微笑道:“这才是正理,我料着你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昏头,不然也不配做我的义子了。纵然之前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