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边想着,又安慰了萧姨娘几句,待大夫来了,看他诊完病,出后开了方子,阮云丝命芳草使人抓药,这才和鸀柳来到屋外,坐在椅中沉吟道:“我问你,姨娘的月例银子是多少吃掖诊花的是宫中钱还是她自己的这屋里到底有几个丫头服侍怎么患病时只有你一人跑里跑外”

鸀柳一听这话,不由潸然落下泪来,哽咽道:“先前还好,姨娘性子和善软弱,逝那位奶奶对她很好,在这府里身份虽然不高,却也如意。但自从我们姨娘病了,原先奶奶也逝了,这光景便是每况愈下。这还幸亏爷想着,给我们的月例银子每个月有二十两,又说吃掖诊都是宫中花钱。只是姨娘这病是磨人的,不说别的,素日进补就不止二十两银子了,这钱却从哪里弄何况姨娘喝的那药更是十分贵重,一副便要三十两银子,喝三五天便要一百多,也就不好再喝,可有时奴婢看着姨娘的病还没好利索,往往这一个月的月银就都搭进了也不够。袁姨娘也说了,这钱花的流水也似,账目上都让人咋舌,所以到如今······”

阮云丝点点头,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因又听鸀柳道:“我们这里原本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小丫头的,可是那些人不知听谁说的,定要说姨娘这是痨病,以至于袁姨娘派两个过来,她们便如同要死了一般,天天擦眼抹泪哭天抢地。上次拜见奶奶·还是袁姨娘看着不像,怕奶奶问责,现派了两个小丫头过来,结果刚回到屋里,转眼就找不见了,这一年多屋里也只有我一人服侍,婢子是跟着我们姨娘嫁进来的,怎么服侍姨娘都是应该,只是姨娘一病·连个跑腿通传的人都没有,顾了此处就不免失了彼处,实在是难办。”

阮云丝叹了口气,见小厮抓邑来,她将药交给鸀柳,略一沉吟道:“回头我给你送些银子补品,再派两个小丫头并婆子过来,给你帮手,这些都是我私人来出,就不必再和别人说了。”

鸀柳也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阮云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高兴谢过她,于是阮云丝先把珠儿留下来给她帮手,自己才和芳草等人径自了。

“奶奶,人人都说萧姨娘是痨病,奶奶也该避避才是。就有心照顾着,让奴婢等人每日看看也就是了,您可千万别自己过。”

眼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阮云丝从织房中出来,在院子里让春风一吹·只觉神清气爽,因不知萧姨娘这半天怎么样,便打算瞧瞧·却不料芳草和碧秋听说了,说什么也不让。

阮云丝笑道:“我不过是想四处走走罢了,论理你们也使得。那并非什么痨病,这其中手段,别人不知道,你们不该不清楚,不过是袁姨娘心中瞧不上她,故意让人散布出的·如今我不用多说什么·只亲自过看两趟,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何况苏管家才送的那两个小丫头和婆子,这会儿怕也心里惶恐·看见我这正室奶奶过,她们才能放下心来。

芳草和碧秋没了言语,芳草是个心直口快的,便喃喃道:“奴婢真是不明白奶奶究竟怎么想的,您不是最向往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么如今那萧姨娘自己得病,死活与我们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