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丝虽也是觉着心中有些堵得慌,但还是被小白这孩话给逗笑了,因淡淡道:“行了,此事已成定局,你们也不要多嘴多舌,名溪的子嗣艰难,无论如何,这算是一件天大好事。”

苏名溪下午回来,刚进门便有那盼着讨赏钱的佣人和他说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却不知听在小公爷耳里,这消息便如五雷轰顶一般,雷的他一抽一抽的。

那仆人赏钱没得着,只是一眨眼儿功,身边小公爷就消失无踪了,不由得惊讶道:“这便是当日爷去破坏张大人下聘时用的燕子三点水轻功吗?果然厉害。”

他身边的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然后鄙视道:“没见识,燕子三点水那是飞檐走壁登高用的,这样平地一蹿出去就没影儿了的,定是八步赶蝉。”

“分明就是燕子三点水,八步才能赶上一只蝉,那得多慢?”

“慢?你去赶一下试试。”正主儿都跑没影儿了,两个仆人倒是从讨论变成了争辩,脸红脖子粗的纠缠不休。

苏名溪心急火燎地回到房中,听说阮云丝还在织房,他想也不想就闯了进去,只把碧秋钟秀等人都吓了一跳,见他面上有些变色,大家便心知肚明,一个个急忙行礼后退下了。

“怎么了这是?”阮云丝也是心知肚明,但这种事又怎么能开门见山?于是挽着苏名溪胳膊来到外间,亲自拿出帕子给他拭汗·却见苏名溪直勾勾看着自己,好半晌才轻声道:“泷云的事,你知道了吧?”

泷云就是袁姨娘的名字,阮云丝点点头,强笑道:“是啊,正要恭喜爷,你这突然闯进来,倒让我吓了一跳。”

“这不可能。”

苏名溪一下子站了起来,面上满是懊恼之色·这一回面上变色的可就不是他,而是阮云丝了,急忙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又四下里看看,确定没外人后这才嗔道:“你疯了名溪?不管你怎么不喜欢,她怀了你的孩子是事实,你说这种话,还让不让她活?把你的骨肉又置于何地?我心里比你还不痛快呢,可这事儿不是儿戏,它发生了·咱们就得接受,怎么说她也算是和你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没有情爱也有点情感,你别说这话伤人心。”

让阮云丝这么一说,苏名溪也冷静下来,自走到椅子中坐下,但旋即又站起来,一脸努力回想的神色,喃喃道:“不就是端午那天晚上烂醉如泥·让她把我赚了去吗?可我都喝成那样儿了,怎么可能更何况,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阮云丝皱眉道:“你敢保证吗?敢保证你没有印象·就一定没和袁妹妹行房吗?这事情关系重大,名溪,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了,那不但是她一个人的命,还关系到她腹中骨肉。”

苏名溪的面色也白了一白,在这样重大的问题之前,他也不敢保证了,因此沉默下来·却又听阮云丝道:“你醉成那样子·即便做了些什么事情,怕是也只当成春梦一场。而袁妹妹足不出户·难道她还敢在你这国公府里和人私通不成?她又不是傻了,这事儿被揭露·那就是死路一条,她又不是那种急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