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早已知机的退出去,因此时阮云丝就轻轻捂住苏名溪嘴巴,叹气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说到底,这事其实不和你相干,如今的男人,像是你这样身居高位的,哪个还没有三妻四妾?说起来,你倒算是好的了。只是你刚刚说得对,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男人们若是能从一而终,也就不会有丫头想方设法要爬到主子的床上去,不会有那些做了妾室通房,却又盼着有儿有女,有了儿女,又盼着掌权,掌了权力,又觉着自己名分低了之类的贪婪,到最后,这些争斗哪里能有什么好结局?要么是一败涂地,要么便是两败俱伤,想一想,有什么意思呢?”

苏名溪轻轻点头,不得不承认阮云丝说的实在是至理名言。夫妻两个执手相握,一时间竟是两相无言。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阮云丝才打起精神道:”是了,府里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母亲和老太君只怕是气得不行,只是袁姨娘她她虽错的厉害,终究还是放她一条生路吧。这不是什么通奸谋害人的大罪过,她不过是个争斗中的失败者罢了。我如今要和你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因将钟南过来送的信儿说了遍,果然让苏名溪大惊失色,接着便见他皱起眉头,轻声道:“如此说来,京城中从过年后,我也听说过两三个自杀的妇人,还都是年轻的,奇怪,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自尽呢?究竟有了什么事?让她们这般轻生”

想到这里,便对阮云丝道:“你有了身子,且好好歇歇,我出门一趟,让刑部好好调查下,顺便怕还是要进宫把这事儿和皇上禀报一声。陈太医之前去了景王府,我已经留了话。想来等一下便能过来给你诊治。云丝。你便好好养着胎就行,其余任何事情,都不用你牵挂。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阮云丝点点头,对苏名溪微笑:“嗯,我一直都相信你,一直都是。”

夫妻两个相望。只觉心中熨帖无比。好半晌,苏名溪方直起身来,大步走出内室,在外面看见芳草和几个小丫头都在做针线,便吩咐她们好好照看奶奶,他这里马不停蹄的又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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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生起。我就没有住过这样的屋子,又黑又冷又潮湿。”黑暗的柴房里,袁姨娘双手抱膝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房顶上那个天窗,喃喃自语着。

她旁边的小溪也在望着那个天窗,但是她想的却和袁姨娘不一样,不知为什么,这会儿她却想到了那个叫品儿的小丫头身上。听说她是因为在杂耍班子里练过缩骨功。才能从这柴房里逃脱,小溪那时候只觉得不可思议。心想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如今她却是恨不得自己也能有那种神奇的功夫,便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了。

主仆两个在这里呆了大半天,也没人进来问一句,此时心里都是怕得要命。

袁姨娘在惧怕中,更多的是不甘,而小溪则是完全的惧怕了。她是被关到了柴房之后,才从主子嘴里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不由得心胆俱寒,知道这位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