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丝皱了眉头,心想这个三姑娘可也太大胆了,如此规矩森严的国公府,连私相传授都是大罪,她竟然敢跑出二门堵住了南哥儿,有什么事儿就不能等名溪帮着她问吗?不过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她心里也明白,这定是苏吟玉心情激荡,一时冲动就跑过去了,这会儿恐怕还不知在绣房里怎么后悔呢。

因看着钟秀,不答反问道:“这个事情却是我也不知道,依秀丫头看,你哥哥对三姑娘是不是喜欢呢?”

钟秀四下看了看,小声道:“自然是喜欢的,不然我哥哥去找我,就不该是满脸通红,而是满脸惨白了。只不过,姐姐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我哥哥哪里敢想着高攀,只怕这会儿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做梦呢。所以我才替他来姐姐这里讨口信儿。”

阮云丝苦笑,心道三姑娘不知说了些什么,你用不能生育这个话儿诳了太太,不知有没有用这个话试探南哥儿。也罢,等名溪回来,把这些事情都丢给他去头痛吧,我如今在这里多想也没有用。

于是三两语打发了钟秀回去,说不想着,却到底是出了半日的神,忽听外面丫鬟道:“爷回来了。”接着门帘儿一挑,苏名溪便走了进来。

阮云丝连忙站起身,苏名溪忙问了她几句,无非是“今日觉着怎么样?小家伙动没动?吃了些什么”之类的话,说完了,阮云丝就将今日的事情和他说了。

苏名溪也吃了一惊,平心而论,他也觉着那王珏的确是个能托付的人,可惜自己的妹妹心有所属,因也叹息了一回,便道:“也罢,待我明儿去打探打探南哥儿的心意,顺便想办法回绝了王家吧。”

阮云丝笑道:“你不怕太太拿大扫帚打你吗?我看太太是很满意这门亲事的。”

苏名溪无奈道:“那也是没办法,她女儿看不中。我能怎么办?拿大扫帚打就打吧。我不是还有奶奶这里吗?到时候逃到这避风港里也就是了。如今你是母凭子贵。太太别说不是那种彪悍的人,就是彪悍的,也不敢拿大扫帚追到这院里来。”

夫妻两个说笑了一阵,这件事便暂时这样议定了。

果然,苏名溪第二日便委婉回绝了王家。傍晚的时候回来,喜气洋洋同阮云丝报喜,只道:“我今日郑重问了南哥儿。他只不信,只说妹妹怎可能看上他,后来见我说的认真,这才信了。我拿妹妹误服了红花麝香有可能不能生育的话试探他,没想到他是个至情至性的,竟一点儿犹豫都没打。我一见这不对劲儿啊。便问他是不是早就对我妹妹有心思,那傻小子竟不说话,只说第一次见到吟玉,那么多人里,就只有她笑得最好看,如同天上月亮一般,哎,我说。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你知道吗?”

阮云丝笑道:“我哪里知道?只知道三姑娘去我家的时候儿。南哥儿一大早就走了,也从没听他说出这段心事。如今看来。这两个人竟是早就看对眼了?只不过一个不敢想,另一个也是不敢想,好在有你这么一位好哥哥,才能在其中牵起这条红线来。”

苏名溪感叹道:“原本我也觉着我妹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