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斗胆断言。金国已然不足为患。我大秦将来的敌手必定是北方草原上的胡人。”

李玄谨却是微微一笑。自古以来。北方便是用兵所在。便是强如大唐者。也没能占据草原。胡人与汉人本来就是天生的对手。不足为奇。不过赵石这话里面的意思却是让他心怀大畅。若能抵定中原。对手可不就是那些胡人了吗?

神情一下便又缓和了许多。“好了。也亏你时时不忘国事。到是不负于朕的苦心……不过南方战事在即。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朕说的?却非要在外面多嘴?

你年纪虽小。但朕看你性情沉稳干练。又屡立功勋。本以为不需朕担心什么。东征之时擅离职守先算你一次。但攻川在即。你却心口胡言。还好是在太后宫中。若是别处。朕须饶不的你。

这次也就算了。若有再犯。当严惩不怠。好了。现在就朕和你二人。有什么就都说说吧。你对攻川之战有什么建言没有。

赵石皱了皱眉头。蒙古人入侵中原确实还早着些。如今中原割据。也许没人能想到十数年或者数十年之后蒙古人南下的场景。到也不是没有远见。如今蒙古人的名字也许中原汉人都没听说过的。实力在草原诸部当中也是最小。自己说这些到是有些无谓了。

沉思了一下。还是打算实话实说。眼前是心机深不可测的帝王。欺骗甚至是敷衍这样的人。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说实话。臣很担心……

“哦?”李玄谨微微愕然。他到也没想到赵石如此直接。

赵石却是继续道:“听说川中军旅羸弱。不堪一击。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若真是如此。在战事上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枢密院的几位大人以及兵部的诸位大人肯定要比臣想的仔细的多。

但臣担心的是战后之安抚怀柔。自古以来。川中便是民风彪悍。并不下于我秦川之的。陛下的意思臣很明白。必定不会是想将川中杀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那样的川中我大秦的来也是无用。

既是如此。大战之后。如何安抚川中百姓便是重中之重。臣所担心的是……战事的尺度。既不能打的太狠。却也不能轻了。而更加重要的是我大秦的军律。万万不能肆意抢夺劫掠。一旦有人这么做了。一处乱。则处处乱。川中的形繁复。一旦盗贼蜂起。往大山里面一钻。再挑拨蛮族为乱。则整个川中便为泥潭。若我大秦有中原之的还好。慢慢平息乱事。百姓乱个一年两年还行。但总归不会乱个十年二十年。只要策略的当。等到百姓思安之时。也就是川中平定之日的。

但话说回来。我大秦不过一隅之的。兵不过数十万。一旦川中大乱。便很难措置。

这只是臣第一个担心的。第二个便是川中孟氏享国日久。川中也算安定。这民心所向就不在我大秦一面。若能顺利攻下后蜀京师。怎么安置孟氏皇族?一个不好。就是祸乱之源啊……

听了这番话。李玄谨惊异的看了赵石一眼。他还只以为赵石担心的只是川中道路艰难。易守难攻等方面战事上的事情。却没成想赵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