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笃定的很,他也笃定的很,大将军赵石威名赫赫,显于天下,但在大秦朝堂之上,援引却并不多。

长安之乱前,他这里很是担惊受怕了一阵子,在兵部说话的底气也越发不足,等到长安之乱后,情形整个颠倒了过来,他更是深深的佩服自己当初的眼光。

早早便与这位权势终于来到巅峰的大将军有了交情,宦海沉浮多年,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如今在兵部,已经和兵部尚书李承乾呈分庭抗礼之势。

他此时年纪也还不到五十,前程是一片光明,现在唯一让他有些烦恼的是,将来是入枢密院任职,还是盯着兵部尚书的位子不放,很幸福的烦恼。

但这些,都少不了大将军的扶助,他很明白这一点。

所以,言谈举止之间,显得很有分寸,既不疏远,又恪守下官之礼,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做派,驾轻就熟,看的旁边的孙文通都很是佩服,这才是官场中人嘛,定军侯中见到的,多是些军汉,这样的人可真少见的很,不过将来,定军侯府来往的人中,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少了便是。

赵石微微一笑,“成大人登门,幸何如之,府中多有好酒,就是不知成大人酒量如何?”

成峦也笑,还微一拱手,“世人皆知大将军海量,下官肯定不如,不过能陪大将军饮上几杯的人,现在可不多了,如此说来,应是下官的荣幸才对。”

说话间,已经来到正厅,进了厅堂,仆人早已换上新茶,分宾主落座。

不过还没等继续说话,外间保福的声音响起,“老爷,有拜帖到府。”

赵石向孙文通颔首示意,孙文通立即起身去到外间,不一会儿工夫,就捧了一张拜帖过来,目光在成峦身上一掠而过,紧走几步,送到赵石面前,却什么话也没说。

成峦瞄了瞄,当即眉头就跳动了几下,那拜帖外形古朴,上面还有着jīng致的花纹,隐约可见一个大大的李字在上面。

赵石从孙文通手里接过拜帖,顺手打开,瞧了瞧上面的字迹,神sè微动,接着从中间抽出一封信笺,拆开观瞧。

这是同门下平章事李圃的亲笔信笺,除了问候之语外,还邀约冠军大将军,定军侯,河东宣抚使赵石过府一叙,时间定在明rì晚间,看样子是要摆宴相待的,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客人。

说实话,赵石和这些朝中权贵的交往并不深。

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这一文一武,已经把持朝政多年,一个首辅,一个次辅,都在朝中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威望。

但在长安之乱中,却被大将军压的丝毫动弹不得。

对于他这位一手掀起大秦百余年来从未曾见过的惊涛骇浪的罪魁祸首,有一点好感那才叫见了鬼呢。

不过朝堂之上就是这般,权势到了他们这个地步,相互联合,相互抗衡,相互制约,都已经不以各人观感为转移。

一张拜帖,一封书信,简单的邀约,其实却意味着很多,赵石品咂着其中味道,却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