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啊?她明知道你从前和雨桐有旧情,别说你,她和雨桐就没有点旧日情分吗?可下手时何曾留过半点情面?仗着你宠她,简直为所欲为。雨桐是我带回来的,别说还没给你做房里人,就是做了,她一个妾室,就能这么耀武扬威?不行,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这府里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最可笑我让佳如处置此事,她竟说什么辛氏势大,又管着库房,她不敢出手。看看,佳如是你表妹,还是你正妻,都被吓成什么样……”

“平妻。”

顾长亭突如其来的平静声音打断了顾云贤的气愤吵嚷,当即就让她一愣:“啊?你……你说什么?”

旋即醒悟过来,不由又惊又怒,拍着桌子道:“顾长亭,你这说得是人话吗?”

“一码归一码事,佳如是平妻,这个位份错不得。”

“位份错不得,道理呢?雨桐如今还是客居,就被这样对待,将来若是……”

顾云贤说到这里,忽然察觉到失言,连忙住口,却见顾长亭眼睛紧紧盯着她,沉声道:“将来若是怎样?”

“将来……”

被顾长亭这么盯着看,顾云贤忍不住就有些心虚,眼睛四处乱瞟着,忽听弟弟又沉声问了句:“说啊,将来怎样?”

“说就说。”

顾云贤到底是郡主,性子骄横,哪受得了顾长亭这样咄咄逼人的目光,因将脖子一梗,傲然道:“雨桐和你是什么样的情分,大家都知道,只是从前你们有缘无分,以至于这些年天各一方。如今她夫家倒了,她和夫家也没了任何关系,我将她赎出来,她便是自由身。是,知道做你正妻是不够格了,但给你做个妾室,总是绰绰有余的吧?你连辛念那种性情都能容忍下来,何况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你看看,这还没怎样呢,辛念便防雨桐防到这个地步,她就差没直接把人掐死了,你这个样子,让雨桐如何敢安心给你做妾?你要怎样……”

她说得慷慨激昂,没发现顾长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正说到激动处,忽听弟弟冷笑一声:“果然如此,那最好了,我也并没有任何再续前缘的意思。你们在府里住了两个多月,我从没单独见过她,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哪知道姐姐竟连梦都做上了,你今天既说到我面前来,我便告诉你,梦该醒了,以后再不要有这样想法。”

“啊?”顾云贤一愣,接着急切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有你这样绝情的?当年你对雨桐有多好,谁不知道?偏偏最后求而不得……”

顾长亭深吸一口气,恨恨道:“够了姐姐,我实话告诉你,我那时对姚姑娘,或许有一点情分,但并不多,更多的,我是故意做给念念看。那会儿年少轻狂不懂事,不知一片真心托付何处,只觉着念念偏爱谭锋,我实在不服,又怕人说我争不过谭锋,所以拿了姚姑娘做挡箭牌。这是我不对,但我也没酿成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更没承诺过。后来姚姑娘也好好嫁了人,更是同我再无半点关系。这件事此后休要再提起,念念本来就不信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