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健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不过他还在遗憾长生没有父亲,一提到那个父亲,邓健便忍不住咬牙切齿:“那个畜生,敢做不敢当,不像我……”

张天伦则已开始回家去取红纸了。

包了一张红纸塞进了襁褓里。

忙碌了一夜,到了天光才睡下。

张静一醒来时,是被婴儿的啼哭声吵醒的,匆匆去看了一眼长生,原来是饿了,可惜张静一喂不了,泱泱的出了张素华的卧房,却在此时,又有宦官来了。

那宦官的表情像死了爹娘一样。

张静一定定神,咦,怎么又是你。

“陛下……陛下……催奴婢来问,孩子生了吗?是男是女?”宦官勉强地挤出笑容。

张静一道:“请回去禀告,已经生了,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哈哈哈……”

张静一放声大笑的功夫,宦官已经十分熟练地从袖里取出了一块金子。

“啊呀……使不得……”张静一将银子收了:“有劳公公走一趟了。”

“哪里的话。”宦官强笑道:“荣幸之至,奴婢这就去禀报啦,对啦,孩子叫什么名儿?”

“暂时没有姓名,不过有个乳名,叫长生。”

得到了答案,宦官便匆匆回去了。

…………

“陛下,陛下……”

天启皇帝今日精神奕奕,志得意满,练了一会儿剑,便回勤政殿里批阅票拟。

一见那宦官来,顿时露出喜色:“如何啦?”

宦官拜下道:“问过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啧啧啧……”天启皇帝发出奇怪的声音。

魏忠贤则在一旁笑呵呵地道:“这对张家倒是喜事。”

天启皇帝振奋道:“母子能平安,是多亏了朕护理之术有方,不然张静一那等糊涂虫,丢三落四的,若没有朕的指教,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这是一件喜事,朕悬着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很好……你叫什么?”

他看向那宦官。

宦官乖乖回答道:“奴婢张顺。”

“张顺……”天启皇帝颔首:“很好,过几日,你再去张家帮朕问问,这产妇乳水如何,是否另请了乳娘,朕到时等你回禀。”

这叫张顺的宦官听到这里,脸都绿了,再去几趟,别说自己混了这么多年的家当,就是裤子都得当了。这算什么事,把自己割了进宫来,咱还倒贴钱呢!

“你怎的不说话?”

张顺这才回神,忙磕头道:“奴婢遵旨。”

天启皇帝顿时龙精虎猛,突然又想起什么事来,便道:“下月就要恩科了是吗?”

“是的,陛下。”魏忠贤道:“如今京城里已来了不少举人,热闹的很呢,文气一下子鼎盛了。他们到处在壁上题诗词,又或者聚在一起吟诗作对……”

天启皇帝道:“只怕有不少,都在抨击朕吧。”

魏忠贤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