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张静一在旁绷不住了, 噗的一声……

这又是一个大财主啊!

天启皇帝诧异地道:“十几万两……你这是勾结了倭寇,还是建奴人,亦或者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噢,朕知道啦,你贪墨,好啊,你居然贪墨了十几万两银子!来人,来人,将这赃官给朕押下去,送诏狱,看来这里又是一个朱纯臣。”

杨芳懵了。

他抬头,猛的意识到,自己是置身于成国公府。

而这成国公,本是何等显赫的家族,如今,株连全家,生不如死,这诺大的宅邸,还有无数的财富,一切化为泡影。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求生欲技能立即发挥起来,连忙道:“陛下,陛下……这十几万两银子,都是做买卖得来的啊,臣……臣……有账目……臣没有违法乱纪,这经商乃是为了求财,陛下是听了哪一个混账胡言乱语,说什么做生意挣不着钱的,挣不着钱,谁经商啊?”

他真的急了。

到了这个事关性命安危的份上,若是再不交代,就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毕竟,杨芳又不傻,知道这昏君还有魏忠贤和张静一,是真的能把人往死里整的,而且自己落下了话柄,别到时候真和成国公一样的下场。

天启皇帝顿时身躯一震,与张静一交换了一个眼神。

君臣二人,此时都抖擞了精神。

天启皇帝现在就好像一条狼,又闻到了血腥味,他立即道:“你本份经营,竟也能挣十数万两银子?真的吗?朕不信!”

杨芳来不及多想,便又连忙道:“陛下,所有的货物出入,都有账目。”

天启皇帝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道:“你的生意,缴了商税吗?”

杨芳:“……”

天启皇帝怒道:“十数万两银子,也不肯缴?”

杨芳便又急了,忙道:“别人也不缴啊。”

天启皇帝怒喝:“别人经商都吃不上饭了,穷的揭不开锅,一年连一百两银子都挣不着,和你一样吗?”

杨芳:“……”

杨芳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天启皇帝面容一变,此时显露出了几分冷意,接着道:“此人谎话连篇,欺君罔上,丧心病狂……”

“陛下……”杨芳哭了,哽咽道:“陛下……臣据实禀奏,江南的财主,多不胜数,这些年,做瓷器买卖,生意都是火爆,据臣所知,这些瓷器商,没一个不发财的,什么连百两银子都挣不着,这瓷器贵重,买卖这样的贵重品,没有万贯家财,连货都进不来,怎么可能连百两银子都挣不着?陛下啊………欺君罔上的不是臣……”

天启皇帝心里舒坦了,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呢。

天启皇帝面上大怒,冷厉地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话才是真的?”

“臣用人头作保。”

天启皇帝道:“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朕就姑且信你。只是……朕再问你,这些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