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腐儒也配背诵?

他是不敢在这里停留了,太危险,抬头一看天……卧槽……真要下大雨了。

而远处的百姓们听到远处传来的正气歌,不由得也为之感慨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些读书人还是颇具风骨的。

午门的城楼上,厂卫早已林立,许多人急的团团转。

却在此时……又有许多大臣纷纷过来,为首的乃是黄立极和孙承宗,还有各部的尚书。

众人都皱起了眉来。

像吏部尚书周应秋,以及兵部尚书崔呈秀几个,倒是巴不得读书人再闹一闹,到时候再秋后算账。

黄立极这等立场不坚定的,反而担心起来。若是再出现一趟整治读书人的事,他黄立极作为内阁大学士首当其冲,现在见这天上乌云压顶,眼看要下暴雨,这些读书人已在外头跪了这么多天,身子怎么吃得消,若是再病死几个……哎……

黄立极想骂娘,这内阁首辅大学士就好像小媳妇,夹在两头受气。

众人纷纷登上城楼。

一看张静一在,大家都不吭声,大有一副你看你张静一干的好事,你厂卫就干厂卫的事,你招惹他们做什么?

可又过了一会儿,有人道:“陛下驾到。”

众人只好纷纷去接驾。

现在眼看着暴雨就要来了。

天启皇帝听闻外头的读书人非但没走,反而越来越多,如今聚众竟达千人,这一下子……哪里还坐得住?

于是天启皇帝跑到了午门城楼来,众臣纷纷来行礼。

天启皇帝一眼就看到了张静一,禁不住苦笑。

他倒是指了指天上的风筝道:“怎么还有人有闲情放风筝?”

于是便有宦官低声跟天启皇帝解释。

天启皇帝听罢,一时懵了,不由低声道:“这打雷下雨,不是雷公电母的事吗?”

这样一说,好像暴露出了什么。天启皇帝便立即板着脸:“好啦,叫他们不许闹了,朕的忍耐是有极限的……真以为朕软弱好欺吗?”

“朕和张卿编修一部书怎么了?许人家写山海经,不许朕编书?还有读书人画春宫呢,为何处处都要针对朕,真是岂有此理!”

黄立极连忙站出来道:“事情是因为那部书而起,这书中的内容,确实有许多值得商榷之处,于是才让人借此机会大做文章,臣以为……不妨就下旨,禁了此书吧。”

“为何要禁?”张静一倒是急了,略带激动地道:“这是陛下和我修的书,许你们读书人立言,就不许陛下和我立言吗?”

黄立极苦笑,便不吭声了。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礼部尚书刘鸿训,也急了,道:“读书人是代圣人立言,和你不同,圣人是正确的,可是新县侯,你扪心自问,你那书……除了天方夜谭,哄一哄孩子之外,哪里正确了?”

“谁说不正确?”张静一气呼呼地道:“我这书才是至理。”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