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似乎在某处宅邸的柴院里。

这里早有许多人,都在忙着装卸货物。

朱由检下了骡马,那车夫便道:“方才不好吵闹你,咱们这地方到啦,俺跟管事求了情,准你在这儿歇歇脚,饿了饿?”

朱由检打量着四周,这里……院墙很高,显然是非富即贵的所在,可偏偏这院墙的一角,却是污浊不堪,显然这是下人们待的地方。

不过不远处应该是库房,卸载的货物,便由人力,纷纷往库房搬去。

一会儿后,便有这宅邸主人的管事带着几个家丁来,他们打着灯笼,灯笼上写着李府的字样。

管事与车队的主事对接,二人倒是没有什么避讳,像是早就熟识一般,彼此作揖,都是堆笑。

李家的管事道:“辛苦,辛苦啦,这么远的路,还要麻烦你亲自走动。”

车队的主事便道:“这是该当的,我家老爷素来仰慕李公,李公居于庙堂,却心系百姓,这些年来,没少为咱们江南百万生灵说话,因而老爷虽在南京,却每日念着李公,这一次……搜罗了一些玩意,也请李公不要嫌弃。”

这李家的管事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我家老爷也一直挂念着江南那边,心系百姓嘛。来,这里的事,就让伙计们去忙吧,咱们不妨去小堂喝口茶水。”

这主事便道:“客气。”

彼此又谦让了一会儿,便匆匆而去。

而这里则继续忙碌。

朱由检只觉得这里诡异,此时只想赶紧出去。

不过,他心里有些好奇,便问那车夫道:“这……不是送礼吗?怎么说的……竟好像……”

车夫忙道:“嘘,小声点,是碳敬,话不可乱说。”

朱由检便问:“你从前也经常来京城……送礼?”

“俺可不经常来,这是肥差,不过六七年前也干过,只是……都不是送京城的,这做老爷的在京城为官,谁往京城里送啊!都是去他家乡里送!”

“不过听闻现在不同了,现在的老爷,听说许多都是北直隶的人,本身家就在京城,没法儿……所以现在大家也不似从前那般大张旗鼓,大多都还要遮掩一些,这可是天子脚下哩。”

朱由检没有继续问,而是道:“我的包袱呢?”

车夫去寻了,交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便朝他行了个礼道:“后会有期,多谢。”

车夫道:“你要走?”

“是,我有急事要办。”

“这天都黑了,你若出去,可有歇脚的地方?”

“有的。”

车夫想了想,从身上摸了几个铜钱,塞给朱由检,才道:“你也别在俺面前装了,你这一身衣衫,还有这模样,分明是落了难,不然怎么会倒在路边?人在外头,都会碰到难处,俺不是一个有什么大本事的人,幸好俺这一趟油水足,这三十多个钱,你别嫌弃,分成两瓣来花,总也能坚持几日。”

朱由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