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吧。你们也知道,这些年来,乱臣太多,当初就有人挟持过长生,现在让他入住詹事府,朕实在不放心。”

群臣面面相觑。

其实许多时候,天启皇帝都是以这个理由,拒绝长生出宫的。

当然,这事儿……之所以君臣有分歧,其实也是理所当然。

天启皇帝不相信大臣们教好自己的儿子,所以打算在宫里自己亲自教,而大臣们则认为天启皇帝夭寿啊,自己的亲儿子都这样坑。

天启皇帝的理由还是站得住脚的,毕竟总有刁民想害朕和朕的儿子,所以詹事府那儿,不放心。

这是借口。

倒是张静一站在一旁,略显尴尬,因为他哪一边都不站,只是觉得,哪一边都不靠谱。

实际上,教育这玩意,还真是玄学。

不同的教育方式,都有成功者,也有失败者。

任何一种教育方式,再如何说的天花乱坠,都是如此。

所以他选择沉默。

只是默默的,往宫里多送一些军校的书本,希望……拿给长生去看,有所启发。

毕竟,教育成败是一回事,至少得让长生了解军校是什么。

天启皇帝随即转移开话题:“朕倒是听厂卫一个密奏,福建布政使司,泉州那儿,突然出现了不少来路不明的舰船,这些舰船在外海耀武扬威,袭了我大明不少商船。”

其实商船被劫持,放在地方上是天大的事,可放在庙堂上,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这天启皇帝分明是故意的。

天启皇帝则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据闻,这是佛朗机船,这佛朗机人和尼德兰人,自澎湖一战之后,便沉寂许久,万万没想到,他们如今却又挑起战事,此事……看上去只是损失了几艘商船,可实际上……不容小看,关系重大……厂卫这边,一定要细查缘由,除此之外,要让各地的海路巡检,严加防范,不只如此,大明的商船也要有所准备,切切不可,再让他们得手。”

张静一站了出来:“陛下,臣已以北镇抚司的名义,下旨江南以及闽粤诸千户、百户所彻查。”

天启皇帝点头:“如此甚好,若是有什么音讯,要立即报朕。”

其实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微妙,因为张静一记得,自从澎湖海战,大明得胜之后,这尼德兰人,就不再对大明采取敌视态度了。

说穿了,就是被打老实了。

此后他们确实想要来耀武扬威,不过运气不好,在天津外海,又被张静一让人炸了几艘船,因而,这些日子,彼此可谓是风平浪静。

怎么好端端的,又突然起了争端。

张静一倒是对此不敢怠慢,他修书给南京方面的锦衣卫的人员,尤其是闽粤一带的王程。

王程负责的乃是闽越千户所,这千户所在锦衣卫内部,叫做海外千户所,就是专门针对海外情况的,因而广东千户所以及福建千户所的编制极大,又因为牵涉到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