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们只劫财,却不夺地。想来他们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一旦上岸割据,他们的舰船也就无用了,到时我大明自然调兵遣将,教他们有去无回。”

“他们只求财,与是否侵城掠地又有什么关系?”王文君显得没有了耐心。

邓演之道:“大有关系啊。王公有所不知,这建奴之贼,与我大明,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他们得我们一块地,我大明便失一块地。他们是奔着亡我大明江山去的。可这海贼现在看来却不同。他们无法登岸,更不敢割据,因而……便如当初的倭寇一般,只负责劫掠,劫掠之后便遁去,说到底,他们也只能求财而已……”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对我大明而言,若是不侵城掠地,不动摇我大明根基,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什么意思?”王文君立即也察觉到了什么,他背着手,神情若有所思,迈着步子,来回踱步起来。

这些日子,他为了海贼的事焦头烂额,却没有从另一个层面去思考。

可现在……他大抵明白了邓演之的意思。

这邓演之还真是人才啊!

“对我大明而言,根本在于土地,在于人口。”邓演之道:“当然,还有我天朝上邦的脸面。可是那些海贼呢?他们的诉求是什么?”

王文君眯着眼,徐徐道:“说来也是奇怪,他们分明有精兵良将,有无数舰船,难道只会袭我大明的海镇?”

“若是有一个方法……”邓演之道:“譬如……和他们谈一谈,让他们不得进犯我大明海镇,尤其是不可断我大明运河,那么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要议和?”王文君听罢,大为吃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恶狠狠地道:“你疯了?”

“学生没有疯。”邓演之从容地道:“学生本来不敢有此念,可到了如今……事态已经极其严重,到现在为止,我大明的官兵,连海贼的边都没有摸到,处处挨打,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且运河一断……长此以往,我大明必定要饱受其害的啊。和这样的危害相比,若是能坐下来,拿出一个切实的章程,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文君则是摇头道:“朝廷绝不会纵容。”

“朝廷不会纵容,是因为这些海贼胆大包天,可若是……我们换一个方式,可能朝廷就同意了,不只如此,对于王公您而言,又何尝不是大功一件呢?”

王文君连忙道:“换什么方法。”

“学生打听到,这些海贼只贪图财货,不在乎名声。他们的诉求,不过是我大明学当初澳门的先例,让出一些良港和他们做买卖而已,巴掌大的地方,朝廷赐予他们,没什么妨碍。”

王文君顿时瞪大了眼睛,略带恼怒道:“哼,这是割地。”

“王公,名目上是准他们登岸歇息,或者……就将他们当寻常百姓一样看待,就售出土地或者租借土地给他们便是。”

“这样可行?”王文君一脸诧异。

“除此之外……不就是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