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回道, 目光中透着坚定, 一面说,一面从袖里果真掏出了一份章程来,接着道:“这是学生这几日思索来的一些新想法,还请恩师过目。”

张静一伸手取过,低头大抵看了一眼,随即道:“这一两个月,你暂不必回学堂了,就留在旅顺,成立委员会里,你也来干一任委员。”

李来亨自也是个聪明人,立即就明白了张静一的意思。

他很清楚,这是张静一默许了他的方案。

只见张静一又道:“只是你的这些想法,能不能成,也不是为师说了算,为师固然现在可以一锤定音,可若是其他人都不服,可不成。否则许多人虽表面不敢反驳,可心里若有小九九,反而要坏事。所以,你只说服为师一个没有用,需得也说服其他人。”

李来亨正色道:“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张静一欣慰地点了点头,便又道:“学里的这些情况,为师当初还不知,今日方知道,你所言的极可能是实情,你方才说,有人只将学堂里的宣教当做是一门功课,其根本在于涉世不深,涉世不深则难知民间疾苦,不知民间疾苦,又谈何立下匡扶社稷,解民所忧,纾民所困的大志呢?可见任何事,都需相辅相成。学堂里的生员,毕竟来源复杂,各色人等都有总是要有一个法子,来解决不可。”

李来亨想了想,便道:“恩师是想借同学会来解决东林军的事?”

张静一露出一抹浅笑,道:“为师其实许多事也说不准,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天底下的事,哪里能处处随人愿呢?好了,你也不必继续为此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李来亨便讪讪一笑,而后道:“学生受教。”

说罢,施了一礼,便告辞了出去。

九月初八这天,晴空万里,同学会算是正式成立了。

这时候,人们才开始发现了蹊跷。

率先入会人其实并不多,不过数百人而已。

而后,各种章程统统放了出来。

这显然已和所谓的‘同学会’有很大的不同了。

而且同学会的发展标准颇为严格,且在各地,都会建立分会,分会之下,又有更基层的组织。

锦衣卫、军中、包括各个州府,只要入会的人数到达一定的数目,便形成一个委员会的组织,委员会除了发展会员,还对会员有惩罚的措施。

至于入会的条件,表面上门槛很低,甚至连安置来辽东的最普通流民,理论上也可发展,不过审核的条件却是颇为严格,当然这也是平衡的结果。

以李来亨为首的一批人,要求无分贵贱,而一群稳重的人则认为,若是将流民群体统统纳入,那么就过于臃肿了,索性制定比较严苛的考核标准,这样一来,便算是达到了平衡。

最高委员会,由三十人组成,这三十人决定出一个同学会的会长,三十人又各有分工,根据他们本身的职业,则又区分出军事、民政、律令、内政、文艺、纪律等,此后再层层的下设各种分支。

此时,已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