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富。

关内大量的人口,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大量流入的人口,也开始大增,尤以山东、宣府一带最是盛行,这人口移入,已是蔚然成风。

这自然也引起了朝中的一次大讨论。

这一次讨论是在次年进行的。

年初的时候,宣府、山东两省巡抚会同布政使上奏,说是逃户日众,竟有阖族迁徙,以至乡间人口凋零,十室九空。

这些话,当然有夸张的嫌疑。

不过也确实说明了此时的窘态。

其实新政各省都实施了,只是历史惯性就在此,说穿了,就是新政实施不彻底,譬如名义上土地是分了,可士绅仗着罗织的关系,依旧在乡间有着极大的权柄,他们甚至通过控制水源来控制乡民的收成,又或者借宗族的名义,依旧还摆布乡民。

对于乡民们而言,大多却是愚昧无知的,毕竟绝大多数人大字不识,朝廷的新政是什么,他们一无所知,起初分了土地的,很快就发现,自己耕地的工具不足,不得已得去租借,又或者,水源被人操控,又不得不去求告。

到了收成的时候,粮价却被压到了极低的地步,而种粮所需粮种以及其他工具,价格却是暴增。

这种情况之下,许多人的生活,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善。

结果这个时候,辽东那边诸多的消息传来,于是乎,索性大家不陪你们玩了,因而闯辽东者甚众,原先那些以为操控了粮价和水源的士绅们一下子傻了眼。

他们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人原来是会跑的。

这一跑,就真玩砸了。

关于这一场大议,新任的首辅大学士孙承宗主持,其余内阁大学士刘鸿训,以及内阁大学士李起元二人的看法也很不同。

各部尚书、侍郎,包括了御史、翰林们,可谓是摩拳擦掌。

一开始就充斥着火药味。

而天启皇帝的态度更加值得玩味,他没有表态,而是想听听诸公们的意见。

起先是翰林高建发言,大谈人口大量流失之后的窘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且如今户籍制已崩坏,即便新政已经废黜了当初太祖高皇帝时期严格的户籍制度,却也不可放任自流。

一番话说毕,却很快有翰林出面,张口便反驳,俱言问题的根本在于山东和宣府二地新政形同虚设,这才令百姓流离失所,如今百姓放弃了土地,成为了流民,责任非在辽东,而在山东巡抚、布政使以及宣府诸官身上。

一时之间,竟是吵闹了起来。

天启皇帝依旧默不作声,只是见吵闹越来越激烈,这才看向孙承宗三人:“三位卿家有何高见。”

孙承宗是首辅,倒也不急着表态。

刘鸿训道:“还是需拿出切实的办法,免使山东和宣府的局势崩坏。”

这意思是希望管一管的。

李起元却道:“陛下,臣以为切切不可,背井离乡,本是不得已而为之,所谓人离乡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