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恩自从十岁开始跟师父学武,在山上呆了已经有十五年的光阴。这十多年来,自己闲暇之余就跟随师父在山上采药,几乎走遍了山上的一草一木,此刻他独自立在屋外,回望四周,依然是花鸟虫鸣,山上的小溪顺着山道潺潺而下,一切仿佛同初来时候一样,没有改变。

晚上,他独自在山上宿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便起身准备下山,临行前,他将师父留在这里的东西在屋中一一摆放弄好,然后又走进到自己所住的里屋,对着木架前悬挂的黄裳画像恭恭敬敬的行三个礼,又拜了三下,这才带着自己随身几件衣物下山而去。

一路上山道崎岖,他却身轻脚快,行走迅速,不多时间便走到了山下。他正准备想向别人问路,忽然想到十多年前,师父曾经带自己来到过山下的杨福全家中,不仅又想到了小玉,他心中一动,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过杨大叔和小玉了,我还记的他们以前叫我有空再去他们家中,不知这十多年不见,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于是,他循着道路找到当初杨家父女所住的地方,却已经不见他们父女,他向在临近的人家打听,却说不知道有这两个人。

郝静恩心中不仅有些失望,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他们父女是不是已经早已搬家到别的地方去,他只好顺着大路向前行走到山下附近一处集镇上,这么多年来没有看见过山外世事的环境,如今这次下山来,才真正看到了外面繁华热闹的景象。他独自从山上下来,身上却空无一文,正立在那里时,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长笑,他一听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正是文悔大师。

他回过头来一看,见正是文悔和尚,于是走上前向他一行礼说道:“文悔大师。”

文悔笑道:“静恩,免礼。呵呵,我就知道你下山会必定路过此处,,就在这里等你。呵呵,静恩,怎么样,如今下山来,再看到这个外面的花花世界,又有何感想啊?”

郝静恩微笑说道:“真是热闹非凡,比山上可热闹多了。”文悔听了又呵呵的一笑。说道:“咱们先到一处地方歇下来再说话,来,静恩,你随我而来。”郝静恩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一家小酒楼中,坐下来,文悔叫上酒水饭菜,然后问他道:“静恩,你师父他也下山去了吗?”

郝静恩点点头,:“师父这次下山说他要去周游四方,我也不知道日后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他。”

文悔听了,点点头,说道:“你师父向来身居世外,不理外事。却哪里像我和尚还只是心中牵挂着世俗事情,他也是为了用心培育你,这才肯花这十多年时间一直呆在山上。如今,你已学有所成,他可再没有什么牵记的事情,又去云游四方,消失的无声无踪,哈哈哈,真正能像他这样淡泊世间的又能有几人?我和尚可是自愧不如他啊。”

郝静恩微笑着说道:“师父在山上时曾多次对我提起过文悔大师,他说文悔大师你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放荡江湖,无拘无束,说这般活在世间才是真正的潇洒。”

文悔却哈哈的一笑:“你师父那样说是给我和尚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