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云山雾罩,有人懂了五六成,有人懂了三四成,模模糊糊也mō到了点儿边角。

“这种事情,1小的也遇到过”哲别抓着头发,想了想组织语言:“很早以前我有匹蓝眼睛的公马,我听说蓝眼睛马是吉祥的,就想多配几匹,结果它和别的母马生下的三匹小马都是黑眼睛,我失望的很。没想到又过了些年,其中一匹黑眼睛小母马长大,又生了几匹小马,其中却有一匹是吉祥的蓝眼睛。”哟呵,真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啊,哲别举一反三,俨然一位草根遗传学家。

大成比齐则眨了眨眼睛,有些苦恼的道:“秦钦差,你说的道理我们也懂了一些,但是用哲别配马的经历,恐怕说服不了把汉那吉。”“至少我可以证明,脱脱有蚕豆病并不代表他是阿力哥的孩子,解开把汉那吉的心结”秦林喝了。茶,让大成比齐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陆远志凑上来,低声问道:“能不能直接证明把汉那吉和脱脱的父子关系?秦哥,我知道你能行!”

呃~秦林mō了mō下巴:“要直接排除脱脱和阿力哥的亲缘关系,证明他是把汉那吉的孩子,勉强也能试一试,不过那样做的话,我会,………”秦林会怎么样?胖子眨巴着小眼睛,等他继续说下去。

大成比齐打断了他们俩的谈话,这个丑陋的fù人斩钉截铁的道:“好吧,只要能证明你说的,也能把嫌疑洗脱一半,秦钦差,您有什么吩咐我们母子只管照做就是了。”秦林嘿嘿直乐,脸上挂着副贼兮兮的坏笑:“措嘉达瓦尔品第驾临,不日将举行替俺答超度的盛**会,如今跑到归化城等着观礼的各部贵族和牧民一定很多吧?里面肯定有大成比齐不少的亲戚吧?你说亲戚来了,咱招待他吃顿饭喝杯酒,不过分吧?”

哎哟妈呀,陆胖子一拍大tuǐ,秦哥真坏透啦。

第二天早晨,把汉那吉在大帐里头转来转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大成比齐和脱脱虽然做出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嘴角不自然的牵扯依旧暴lù了他们的紧张。

昨天下午,把汉那吉问黄台吉要蚕豆,这玩意儿在草原上虽然稀罕,毕竟只是个新鲜小菜,黄台吉根本没当回事儿,几大口袋都给了他。

当天晚上,大成比齐的舅舅舅妈、姨夫姨娘、表哥表弟、表兄表姐坐了几十号人,享用主人的盛情款待,美酒醇厚、羊肉可口,尤其是一种稀罕的豆子格外清香,可惜每人都只有一小碗。

亲戚们酒足饭饱而归,第二天早晨,居心不良的把汉那吉两口子就等着“好消息”。

到底会是怎么个结果?秦钦差究竟靠不靠谱?

把汉那吉看了看儿子脱脱,神sè复杂。

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帐外méng古武士的喊叫声由远及近:“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娘家的亲戚,想是平日里过得苦寒,突然吃了许多大鱼大肉,就有四位吃坏了肚子,又发热又怕冷……”好了,这才是好了呢!大成比齐长长的舒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手背,掀开门帘走出去:“慌什么慌?快请医生开催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