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桢始终没在万历面前为秦林说半句话,这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已经隐约猜到秦林对大明朝的忠心只怕很成问题,甚至有可能成为威胁到皇位的权臣。

此一时彼一时,为了做皇后、为了替儿子争皇位,郑桢可以不遗余力的和秦林合作,但在尘埃落定之际,皇位已经注定属于她的儿子朱常洵,她又怎么会帮秦林呢?

顺公公从外面走进来,神情非常怪异。

郑桢把他盯了一眼:“有什么事就说,本宫这里没有陛下不能知道的。”

万历笑呵呵的,轻抚爱妃脊背,心中十分高兴,殊不知郑桢的言下之意分明是提醒顺公公:“如果有什么不能让陛下知道的,你丫就把嘴巴闭紧点。”

外面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顺公公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禀道:“启奏皇爷、娘娘,中宫王娘娘凤驾储秀宫。”

“她来做什么?”朱翊钧声音冰冷,早已和王皇后没有丁点夫妻情分。

郑桢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以王皇后的xìng子,随便激她几句肯定会炸起来吧,正愁废后的理由不够充分,恐怕自己坐上正宫之位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呵呵,这下好了……

“请王娘娘进来,”郑桢淡淡的道。

王皇后疾步走进,高耸的颧骨部位两团红晕,紧紧闭着嘴巴,法令纹极深,眼

睛里有种病态的亢奋。

朱翊钧看也不看她一眼。

郑桢站起来迎了两步,笑嘻嘻的:“皇后娘娘凤驾光降,本宫理应亲自迎接,奈何要服侍陛下,就不能远迎了,还望娘娘恕罪。”

话里话外带着刺儿,不仅皇后娘娘的称谓极具讽刺,说到陛下在储秀宫,更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无情践踏。

换成以前,妒火中烧的王皇后早就炸刺儿了,可今天她只是淡淡一笑,缓步越过郑桢,朝朱翊钧盈盈道了个万福:“陛下,臣妾有极为机密重大之事yù当面密奏,乞退左右。”

“有什么你说呗,”万历非常不耐烦,明明过几天就要废后了,现在还来聒噪,真不知趣!

王皇后非常坚持:“乞退左右。”

郑桢连忙朝太监宫女使眼sè:“既然王娘娘有机密启奏圣上,你们还不快走?站在这里碍眼啊?”

太监宫女们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最为郑桢心腹的小顺子。

郑桢恶狠狠的瞪了王皇后一眼:既然你自己作死,本宫便成全你!把众人撵走,无非是准备在陛下面前哭诉哀告,当着众人又放不下皇后的身段,有用吗?哼哼哼,要让你惹得陛下生气,那还不容易?

万历侧着脸,极不耐烦的催促:“有话快说,朕今个儿不大舒服。”

王皇后噗通一声跪下,膝行向前,攀着万历膝盖,正当万历皱眉、郑桢冷笑时,说出一段石破天惊的话来:“陛下,臣妾打听得一个泼天的秘密,敢以身家xìng命保证,郑贵妃所生之皇次子朱常洵,并非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