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控制。

这更让我心如刀绞,更让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有什么猛地上涌,是热血和痛苦,我握紧了拳头……

但我还是忍住了自己。我想不到,这个时候一看到柔娜,我就还能忍住自己。

柔娜已扑到了刘一浪身边,我不能表现得过激,不能让柔娜因我的过激心生怀疑,怀疑到我对雪儿的结局都有了什么样的猜测。

雪儿是她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让她没有了希望。

柔娜紧紧的攥住刘一浪的衣领,拼命的摇晃,拼命的喊:“刘一浪,还我雪儿……”

反反复复,谁也不忍再听。

刘一浪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痛苦痴呆,依然念叨着“雪儿,我对不起你” ,任凭柔娜攥紧他的衣领,任凭柔娜拼命的摇晃。

只是因衣领被紧攥着,声音更加沙哑,手里那半瓶酒也不再方便送进嘴里。

风更大了,像是一个痛苦的人在低吼,在冲撞。

远处,那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隐隐约约的渺茫的歌声,已彻底消失。

时间就这样痛苦而漫长的流逝……

刘一浪的脸色已苍白,已无法痛苦的念叨。

柔娜也终于再无力攥紧刘一浪的衣领,再无力拼命的摇晃,再无力痛苦的怒喊“刘一浪,还我雪儿”。

她无力的松开手。

她没有愤怒的推开刘一浪,她已无力愤怒的推开刘一浪,她只是无力的轻轻松手。但刘一浪却在他松手后,瘫了一样跌坐在地。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依然如在梦魇中一般痛苦痴呆,嘴里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念叨着。

他的声音微弱到了极点,我听不清他念叨的是什么。只是后来随着他呼吸的渐渐平静,那念叨也渐渐清醒明亮,我才听出来竟依然是那句:“雪儿,我对不起你……”

柔娜终于又一次彻底崩溃,她拿刘一浪再无了别的办法,她甚至连愤怒也不敢再有,她只蹲下身子,冲刘一浪哀求:“把雪儿还给我,把雪儿还给我,求求你……”

沙哑柔弱的声音,更加痛彻心扉,更加让人不忍再听。

然而刘一浪,没有丝毫感动,体力稍有恢复,就站起身子,痛苦痴呆的眼睛,不看柔娜也不看我,只踉跄着向前,嘴里还是那么反复的念叨,手里依然提着那半瓶酒。走几步就把酒放到嘴边,猛地喝上一口,酒顺着嘴角流出,打湿胸前的衣服……

柔娜却无力再站起身子追她,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痛苦而绝望,嘴里反复的哀求“还我雪儿,求求你还我雪儿”,那么沙哑微弱,一转瞬就被北风吹散。

这个时候,我应该过去扶起柔娜,再不扶起她,只怕虚弱的她终于会因不堪重负而身心俱瘁,瘫倒在地,甚至当场昏厥。

但我决不能容忍刘一浪就这样离去,无论他有多痛苦痴呆都不能。雪儿已经不在了,他不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他必须付出代价!

我再不能自己,我高举紧握的拳头,从背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