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道我是问他,我却没听到他的回答。

回答我的是池艳的妈妈,她抢在了他的前面。

她说,她之所以找到他,是因为上次来参加我和忆兰的婚礼。虽然她来的时候已是曲终人散,其实是根本就没有开始,但她却在酒店的门口看到了他的背影,虽然已不是当年的背影,却给了她依稀当年的感觉。她回南充后总莫名其妙的有剪不断的牵挂。于是,凭着对车版号的模糊记忆,她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艰难历程,终于在成都找到了他,终于证实了他就是她二十多年不曾再见的欢,证实了他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

二十多年恍然如梦,相见时都已不再是旧时模样,更何况我的妈妈已香魂杳然,他们说不尽的感慨,更有无穷无尽的悲痛和哀伤。

他们来到重庆已有好几天了,他们是来告诉我和忆兰,我们其实是亲兄妹,以免我们再在爱情的漩涡里纠缠下去,以致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可他们到来的时候,却发现我和忆兰根本就不再相爱了,于是他们犹豫了,他们到底还要不要告诉我们,打扰我们生活的平静。

直到有人打电话,要他们立刻赶到这个房间,阻止我和忆兰,否则,无论是他们,还是我和忆兰,都会痛苦一生。

至于那个电话,却不是胡总打的。他们根本不认识胡总是谁。

打电话的是一个年青的男书。

我想那一定是书郁了。可我不明白,书郁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他是知情人,怎么要和按摩女在酒里加了药,让我和忆兰在难于竭制的里,把生米煮成熟饭?如果他不知情,又怎么在最后关头,打电话通知我们的父亲和池艳的妈妈前来阻止?

池艳的妈妈接着说,那是个阳光的男书,虽然从未曾见过面,但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他的脸上时常洋溢着灿烂的微笑。连那刻不容缓的事,他在电话里告诉他们时,也像鸟儿歌唱般的轻快。

这么说来,他不是书郁了。书郁不可能那么无忧无虑,不可能真正快乐的轻歌一曲。

不但自己能快乐,还能让自己的快乐感染别人,除了那个司机,那个我只见过一面的胡总的司机,我再也想不出来还能有谁。

我本来痛苦的心,忽然就多了几分不安。

胡总,他既不是我的父亲,又不是我父亲的朋友,他和我父亲没有半点关系,那么他对我如此特别,到底是何用意?

那个司机,也许根本就不是司机。他仅出现过一次,仿佛那一次出现,就是为了告诉我他的存在。然后,他就不见了,我以为他消失了。哪知道他却并没消失,他只是藏在了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掌控着我的一切,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他和书郁对着干,是出于一片好心,还是有更大的阴谋?

我走出了房间,想不通的事情我不愿再想,让我不安的事我更想忘记。

我只想好好静静。

他们没有阻拦我,也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