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被人上错身了,刚好是被你讨厌的那个人。” 商邵的手掌贴紧了她的背:“说出他的名字,说你讨厌他。”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应隐赌气地撇过脸:“干嘛让他扫我的兴?”

“我扫你的兴?”商邵垂下脸,语气沉而淡定:“我,商邵,扫了你和别人的兴。是这个意思吗?”

应隐:“……”

她舔了舔嘴唇,真要嗯一声也不难,可她却既不敢也不忍“嗯”出这一声。别看她半醉半醒半疯的,识别男人的那根天线却还灵敏着,知道他现在看上去哪里都温沉,却又哪里都危险。

“妹妹仔,你最知道怎么气我。”他注视她半晌,哼笑一声,掌心贴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按到自己肩窝。

话都聊到了自报家门的份上,也没法再装下去了。应隐换下刚刚那副故作轻佻的模样,情绪也落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不放心你的那些朋友。”

“管天管地多管闲事。”

“是。”他爽快地承认。

“你把他们都赶走了?”她听出外头舞池里的静。

“他们长腿了,自己走的。”

“……”

怎么这么大言不惭啊?

应隐刚想反唇相讥,便听到服务生在门外极其轻柔地敲了两下门,恭敬且含蓄地问:“商生,是否需要帮忙?”

商邵松了怀抱,商量地问:“自己能不能站稳?”

应隐不屑地“哼”一声,先他一步推开门。门外走廊上,侍应生手执托盘,托盘里叠着一方厚厚的热毛巾,供她擦脸醒神之用,另一个侍应生的托盘里则倒了一杯冰水。

应隐用毛巾敷了会儿脸和颈,又喝了半杯水。人是熨帖了,精神也回炉了,觉得不清不楚的,闷头拎包要走。

商邵把自己当跟班:“我送你。”

“不劳你大驾。”她顶撞得飞快。

侍应生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应隐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地迈了两步后,身体一崴,栽倒在商邵眼疾手快递补上的臂弯里。

“……”他不敢笑她,唇角的牵动十分细微,一本正经地征询道:“你这样我不放心,我的管家就在楼下,让他送你回去,好吗?”

俱乐部领班十分有眼力,不等应隐回答,已经先一步探手领路道:“电梯往这边请。”

到了电梯厅,领班得了眼色走了,将他们两个单独剩了下来。应隐攥着女士手袋的竹节手柄,上面缠着的丝巾都快被她给捏松了。她酒胆壮得很,恶声恶气:“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从一开始假冒身份,就已经说明你图谋不轨不安好心。”

商邵不置可否,转过脸去,看着她,好声好气地问:“那你教教我,我图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你得到了……”

“嗯。”

应隐一扭